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荏九连忙摇头:“我不愿意。”
“我猜到了。”
楚狂毫不意外,声色平淡的继续道,“我会只身返回母星进行营养丸的补充,随后我会再次来到这里,继续我的任务。
可到时候,我不保证还能遇见你。”
楚狂凝肃的盯着荏九,“你听明白了吗?错过这次与我回森龙星系的机会,我们可能永远不会再见面,且,永远解除不了婚姻契约,直至其中一方暴毙而亡。”
荏九不适时宜的偏离了重点:“为什么一定要是暴毙而亡?就不能安生的死去吗……”
楚狂没有理她:“阁下还要一意孤行吗?”
荏九想了一会儿,“明天再看吧,反正现在说也没用。”
她活动了一下脖子,“伺候了你一晚上可累死我了,我得去吃个早饭然后回去睡一会儿。”
她打着哈欠便出了门。
留楚狂一个人在房间里倚着床头自言自语一般呢喃着:“这种毫无计划毫无规律可循的行为真是令人切齿痛恨……”
令他痛恨的女人回了自己的房,仰头一躺,双眼一闭,呼哧呼哧睡着了。
太阳东升西落,眨眼便到了又是一日日薄西山,荏九在寨子里自己做了几个小菜准备吃饭,支梁山下,支梁镇中,有一小院里也升起了袅袅炊烟,荏九的姐姐想弟如往常一般做了饭菜等着在县衙当差的相公回来。
可今日左等右等,等到天上星星都挂出来了,自家相公还是没回,锅里的菜都来来回回热了好几遍了。
终于,在夜渐深的时候,终于有人打着灯笼回了家来,想弟还没来得及问上一句,便见相公吴林一脸苍白的匆匆进了家门。
想弟奇怪的看他,吴林急急将她拉回了屋,将房门反锁上,凑在想弟耳边,轻声道:“大事不好了,钦差大人查到咱们县来了,知道支梁山上有个土匪窝子,他和县令商量着要去剿匪呢!”
想弟一听,大惊失色:“我娘家寨子虽是做土匪这行当出身,可从没干过什么缺德事啊!
大家近些年基本也都老实安分下来了,为什么还要剿?”
“这个钦差好似很着急要立功,本来说是从京城掉人手来剿匪,结果他觉得半个月时间太长,又突然改时间了,径直从郡里调了兵过来,说是明日晚上就要上去剿匪啦!”
想弟脸色全然已白了:“这可怎么办!
九妹还在山上,她还承了寨主的位置,到时候若真被抓了……岂、岂不是会被杀头?”
她坐不住了,“不行,我得去告诉他们,让他们今天赶快跑。”
“现在宵禁正严呢!
你可不能出去!”
“那我明日早上去。”
她望了望外面的天色,心急如焚,只盼能早早天亮。
鸡还没打鸣的时候楚狂与荏九就已经收拾好准备出发去县衙了。
楚狂穿上了自己那身黑色的衣服,把土匪乙宽松的衣物套在外面。
头上那布条缠了几圈,一副要去干苦力活的模样。
荏九帮他理好了头上布条,拍了拍他肩:“好了,咱们趁着宵禁还没结束的时候进镇子里吧,这时候一晚上就要过去了,巡逻的官兵都懒惰着呢,咱们到了府衙,里面当差的人都还没来,县令那些仆从也还没醒,偷东西的最好时节。”
楚狂皱眉:“你好像很了解的样子?”
“我有个姐姐嫁了个在县衙当差的相公,她回娘家的时候偶尔会提到她相公的工作。”
她打量了楚狂的衣服几眼,“我说哪儿不对呢,原来是穿成了左衽。”
她一边呢喃着,一边把楚狂双手抬起,把他腰带解了。
楚狂里面还穿了他那件贴身的黑衣,所以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,且这些天,他也在不知不觉当中习惯了荏九的接触,包括她给他系腰带时几乎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这种动作。
荏九给他穿好了衣服,领着他下山,潜入镇里,摸去了县衙,正在他们翻墙进了县衙中时,荏九的三姐急冲冲的出了镇子,往山寨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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