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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这些可爱的小伙子,我心里像刀割一样疼。
他们是无价之宝……就怕要不止一个人在这鬼地方献出生命。”
从车站开始,已经铺设好了一公里轻便铁路。
在前面是一公里半已平整好的路基。
路基上挖成的凹槽里铺着一排木头,一眼望去像是被大风刮倒的一排栅栏,这便是枕木。
这段路基再往前,一直到小山包跟前,是一条刚平整出来的路面。
在这个工地上干活儿的是潘克拉托夫的第一筑路队。
四十个汉子正在路基上铺枕木。
一根脚穿新树皮鞋的红胡子庄稼汉,不慌不忙地从雪橇上卸下木头,扔到路基上面。
稍远一些地方,还有几架他们的雪橇。
为了把枕木铺得一样平,地上摆着两根长铁棍,这是用来代替路轨的。
为了把路基夯实,斧头,铁锹,铁镐等统统都派上了用场。
铺枕木是一种细致活儿,绝对不能图快。
枕木必须铺得既牢固又平稳,以便让每一根枕木平均分担压力。
在这段工地上,只有筑路工长拉古今一个人掌握了铺路技术。
这个五十四岁的老汉,留着两道油光光的八字胡须,头上却没有一根白发。
他志愿留在这里,一干就连着干到了第四批。
他像年轻人一样经受了所有的困难艰辛,因此在筑路队里获得了普遍的尊敬。
他,烟厂女工塔莉姆的父亲,是一位党外人士,党组织每次开会总是邀请他参加,让他坐在荣誉席上。
他为此感到很自豪,发誓绝不离开工地。
“你们说说看,我能扔下你们不管吗?我一离开,你们会将这里搞乱的。
这里需要我的这双眼睛,需要实践经验,我在俄罗斯铺了一辈子枕木……”
每到换班的时候,他总是微笑着说这几句话,于是他就一次又一次地留下来了。
工程师波托什金对他保持着充分的信任,不大到他这个工段来检查。
这时候大伙儿正在忙着干活儿,朱赫来等三人走到他们跟前。
潘克拉托夫正挥动斧头,砍着安放枕木用的凹槽,他满脸通红,满头大汗。
阿基姆费了好大劲才认出这个码头工人。
他消瘦了很多,高颧骨越发显得突出了许多,脸也没有仔细擦过,又黑又憔悴。
“啊,省领导来了!”
说着,潘克拉托夫把温热且带着大汗的手伸给阿基姆。
铁锹声停了下来。
阿基姆看出周围的工人脸色都很苍白。
他们脱下的大衣和皮袄都堆在工地房边的雪地上。
托卡列夫对拉古今交待了几句,然后就拉上潘克拉托夫陪同刚来的朱赫来、阿基姆朝小山包走去。
潘克拉托夫和朱赫来并排走着。
“潘克拉托夫,你解释一下,你们跟莫托维洛夫卡车站的肃反工作人员是怎么闹翻的,而且把人家的枪都缴了,你不觉得你们这样干过火一些了吗?”
朱赫来严肃地问眼前这个不大爱说话的码头装卸工。
潘克拉托夫窘迫地微微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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