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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欢乐皱着眉,突然问道,“最近全民秃头是挺严重的,不过也到不了人人都要戴假发的程度吧!
你,还有刚刚那位,我瞅着头发都好好的,干嘛非要戴假发?”
这问题就仿佛在问,这一百管口红的色号,到底有什么差别?
龚蓓蕾有意帮他排解情绪,耐着性子跟他胡扯,“我奶奶从小一门心思的给我睡了个‘扁头’,你懂吗,扎个马尾,就像是一堵墙上伸出个水龙头!
我不前后垫着点儿假发片,怎么好意思出门?忒影响颜值!
像你们这种有后脑勺的人,永远无法理解我心中的痛!”
秦欢乐完全不信,“我明明记得你最开始戴这玩意儿,是从我们熬大夜,来不及洗澡洗头的时候开始的......”
见龚蓓蕾脸色一变,忙转移话题,“那整头戴的呢?”
龚蓓蕾剜了他一眼,没好气的说:“频繁烫染伤发质,好些人也是图省事,当然了,烫染也不便宜,有些人也是为了省钱吧。”
话题深入到这个程度,秦欢乐又觉得沟通困难了,“那......这些假发都是什么来源啊?都是真的吗?”
龚蓓蕾点点头,“大多是真发。”
秦欢乐不禁面有难色,苦着脸,“难道还真有人养头发像割韭菜似的,专为这个,一茬一茬的......”
他做了个切割的手部动作,引来龚蓓蕾一个寒颤。
“怎么让你说的这么恶心!
假发的生产现在早都已经产业化了,叫‘发制业’,不懂别瞎说啊,文盲!
从原发收购,到原发处理加工,到假发造型,很专业的好嘛!”
秦欢乐用手拄着下巴,感到有些疼,又换了一只手,“那今天这事儿,你怎么看?”
龚蓓蕾靠向椅背,“说实话,最近新闻报道看多了,先入为主,一看见徐大夫那副浮夸的眼泪鼻涕,我就想,哎呀,不会是想杀妻骗保的吧,你看,他又是个大夫,多方便!
之前不是有个医生丈夫,就是往自个儿媳妇儿的眼药水里掺‘四氢唑啉’,骗到了几百万保险金嘛!”
秦欢乐不置可否,望着车窗前头出神,喃喃道:“是啊,怎么就成了作梦呢......”
龚蓓蕾见他半天没说话,不禁想趁着这个难得的间隙抒发一下自己的感想,“以前案子到了局里,不是大案也是要案,我有时候就觉得什么案子,到最后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嘛。
而且有时候和基层的同事们沟通,还有点......”
她抿了下嘴,“今天才发现,你们还真是不容易呐,要是换成我,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这份压力。”
她拿手指头戳了一下秦欢乐那深藏功与名的肱二头肌,“不过今天看见你的状态,我真的就放心了,说真的,我来之前,还担心你在这里,要么梗着脖子不服管,要么委屈的边骂肖局边哭鼻子呢!
没想到......行啊,能屈能伸,是个爷们儿!”
秦欢乐心里一软,本能的抬手要去揉她的头发。
龚蓓蕾立马警戒的横眉冷对。
秦欢乐一笑,举着手机上那条刚发来的信息,“老潘让我提前下班了,走吧,咱俩约会去,诶,我想想干什么好呢?吃饭......俗!
看电影......更俗!
不如咱们去这家店,看看假发吧。”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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