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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不记得。”
荆鹤东如是说。
想和他吃饭的女人简直太多,但在他的记忆中,并没有这个女人的痕迹,就别说是一起吃饭这种事。
要么,就是他用餐的时候恰好碰见苏敏娇出现在同一个餐厅内,被别有用心的人炒作成他们一起进餐了。
这种事情他碰到过许多次,那些漫天飞的绯闻连他自己都看腻了。
“你确定?”
唐念初直勾勾地看着荆鹤东的眼睛,她觉得荆鹤东一定在撒谎。
岂料,荆鹤东丝毫不心虚,深沉的眸子里没有露出任何破绽,说:“当然确定。”
“那好吧,我算败给你了,反正就是她绊我的。”
“你确定?”
现在轮到荆鹤东发问了。
唐念初叹一口气:“我不确定,我只是这么觉得,因为她对我有敌意,这件事你爱信不信。”
显然,荆鹤东在公众场合承认唐念初是他妻子这件事十分轰动,很快会场中就有异样的目光朝他们看来,眼下唐念初受伤了,荆鹤东也不准备久留,这就又抱着唐念初起身,就这么潇洒离场。
*
冷风呼啸,夜色深沉,冷白的月光似水,恬然照耀着万物。
当荆鹤东的车停在别墅院内时,荆鹤东下了车,弯腰将披着狐裘大衣的唐念初给抱了下来。
一进玄关,佣人们跟前跟后地伺候着荆鹤东脱了大衣,他立即就让唐念初坐在换鞋凳上,他亲自蹲下身来帮她脱鞋。
从扭伤后,唐念初是一步路没走过,全程荆鹤东代劳。
若是说在外面荆鹤东是为了做点儿面子工程,装出一副好老公的模样,那么回到家了还这样做未免有点假惺惺的。
唐念初按住了他的手,没好气地说:“都到家了,不用装了,我自己会弄。”
荆鹤东一愣。
他难得好心照顾她,凭什么说他是装?
唐念初扭头就让女佣去拿些治疗跌打损伤的活络油来,她甩开荆鹤东,咬着牙扶着墙缓缓起身,这就靠着没有受伤的左腿顽强地蹦跶起来,一路往客厅蹦去。
其实在婚后的三年时间里,唐念初也曾崴到过脚踝一次。
那次是她在别墅的花房里种花的时候发生的,因为蹲久了,她猛地站起来一时腿麻头晕刚好又踩着了一颗石头,所以一不小心摔了一跤。
受伤后,唐念初也是这么顽强地蹦跶了好几天。
当时荆鹤东没少拿嫌弃的眼神看她,觉得她这么蹦跶完全影响他的生活,不仅吵得要命,那药油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。
想起这些,荆鹤东猛然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唐念初会这么执着地认为他在装了。
因为,他曾经在她受伤的时候连关怀都没有一句。
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,荆鹤东立即起身跟了进去。
恰好女佣拿来了活络油,荆鹤东冷眼示意女佣递给他,这就拧开了瓶盖,倒了些在手上,对唐念初说:“坐好来,你那点劲儿揉了也没用,我来帮你。”
唐念初强忍着疼痛,错愕地瞪大眼睛看着荆鹤东真的在双手搓满了药油,准备给她揉揉,完全不敢置信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。
荆鹤东这是演戏上了瘾了,还是想讨好她让她撤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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