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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千年沧海一粟,日月潜息,四时更替,终有尽时。”
殷疏狂也不恼,口吻中透着无尽的可惜。
“就算神界也难逃天人五衰,而魔道则万古长存,永恒无止。”
沈渊抿唇,眼眸之中毫无波澜。
根本不在意殷疏狂在外面说什么,径自挥手施展阻音之术,结界之外就算山崩地裂里头也会毫无动静。
无论魔界或是魔域永远都是长生与权势这一套,而昆仑则永远是一派回护天下苍生的大道理。
此事与沈家并无瓜葛,他们倒也能折腾,让人不胜其扰。
稍理衣襟坐上石凳,桌上便乍然出现一盘残棋和半卷残香。
可总有人见不得他安静,手中棋子还未落下,灵鸟便已开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。
今日倒是特别,魔域君上亲临在前,昆仑山掌门也不甘示弱的紧随其后。
如今正是昆仑结界大开之时,莫染尘莫不是以为沈漓去了昆仑,就能以此劝服或制衡与他?
手指微弹,灵鸟无声。
但紧接着,角落传来刺耳的爆破之声,水晶圆球从灵鸟腹中破体而出,莫染尘影像凌空出现。
“师兄,久违了。”
沈渊摩挲着手中黑棋,冷眼瞥向他,神色不悦。
“莫染尘,你胆子肥了。”
“师兄若是不满,可以随时上昆仑,我不但赔灵鸟,甚至可以把《诛魔策》附在里头。”
莫染尘耍赖般的开口,也是每次找沈渊不变的尝试。
最初对方还会回应他想得美,现在当作失聪,权当没听见。
见师兄径自下棋,不打算搭理他,便开始言辞激烈的告状。
“殷疏狂正打算找你师弟的麻烦,这显然打定主意欺负我。
师兄,你不会忍心让他把我打成猪头吧?我好歹也是昆仑掌门,如果输给他,会很丢脸的。”
“你若将《诛魔策》交给他,他自然不会再找昆仑的麻烦。”
沈渊再次执棋落下,棋盘上的残棋便换成另一局。
这是他的习惯,永远不会去破局,让残局终了。
否则人生还有何趣。
莫染尘被堵得哑声,片刻之后哭丧着脸,“若是交给他,我就成了众矢之的,不止昆仑数千年名声毁于一旦,天下苍生又有多少回丧命于此。
最重要的是昆仑山的弟子,尤其是今年上山的这些,若是有个好歹,我如何向师兄交代?
“沈漓既选择昆仑,无论结果如何,都当他自行承受,怨不得旁人。”
这莫染尘做了昆仑掌门,当真是越活越回去。
当真以为自己会改变初衷,打破这虽残却平衡的局势。
魔界如何、魔域如何、昆仑又如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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