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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咬着唇看向他,“罗鹏益,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?”
“我一点都不觉得过分,我只是觉得你辛苦。
不管你心里怎么想,但是实际上你自己也知道有些东西是不可能了。
这个世界不需要你去执着,与其死守那些虚幻的东西何不尝试接受下当下的现实呢?”
“你不明白。”
我眼中有热意汹涌,一边推开他一边往外走去。
“我不明白,那你明白什么?我说过我不会给你压力,但是那是建立在你知道自己要什么的情况下,但是现在很明显你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。
现在的你就是背负在自己给自己建造的黑屋子里面,不许别人走进去也不让自己出来透气。”
罗鹏益紧跟着我,在耳边喋喋不休。
胸腔中有一股难抑的情绪驱使,我捂着耳朵往前跑去,想摆脱这魔咒一般的声音。
“小心。”
耳边有尖利的刹车声响起,我被拉进一具温暖的胸膛。
“你疯了,不会看路啊!
?不要命就去跳楼,不要跑出来祸害人。”
有司机探头怒骂,鸣笛声此起彼伏。
我从罗鹏益怀里抬头,这才发觉刚刚自己慌不择路跑上了快车道。
导致了小范围的交通堵塞,他铁青着脸将我拉离了快车道。
站在隔离栏间,他插腰薄责,“你都多大的人了?发脾气不开心也挑个安全点的宣泄方式啊。”
夕阳余晖在罗鹏益眼尾眉梢打上了一层微暖的薄光,望着他眼中明显的关切,我有些鼻塞,“对不起。”
罗鹏益突然一把大力抱住我,“我真的不想逼你。
但是我也不想看到你这样不开心。”
靠在他温暖的怀中,蠢动的眼泪突然冲破了最后的防线,惶急的涌出。
我手忙脚乱想推开他,却只被揽得更紧。
“你干嘛啊,你干嘛一定要看我哭?你变态啊?”
推不开,逃不了,我索性将眼泪鼻涕一股脑往他前襟擦。
哭够了,安静了。
我们在公司门前的花坛边坐下,头顶天穹依然漆黑一片,只有花坛间的一盏明灯,点亮了我们周边的空间。
相对坐了许久,我开口打破了沉默,“公司不许直系上下属的员工恋爱。”
“如果你确定了,我可以离开。”
他笑着轻捏我的脸。
送我回家的路上,我将那个传说中成千上万的发夹在他面前晃着,“你眼光不好,挑的这夹子太难看了,下次我自己去挑。”
罗鹏益开车间隙拨冗看了我一眼,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,“当然,我觉得你挑女朋友的眼光还是值得肯定的。”
罗鹏益失笑摇头。
因为我对自己的决定不够自信,遂和罗鹏益商议,为保障他的权益,我们交往一个月后再公开,到那时他才提辞职。
对于谈地下情来说,罗鹏益是把老手。
前一秒还是我温柔听话的男朋友,后一秒就是公事公办严厉铁腕的上司。
所以一个多星期来,并未任何有关我们之间的绯闻传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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