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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曼曼也对他笑道,“当然。”
“该说的,这几人也全都说了,除非严刑逼供,否则怕是不会再多交代了。”
白宁徽阴霾着脸沉声道。
和曼曼对殷修彦笑完,转头朝向白宁徽却换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,看得白宁徽心里更是有怒想发。
“还无需严刑逼供,他们当兵的皮糙肉厚,说不准严刑也拿他们没办法。”
和曼曼轻柔缓慢的语调盘旋在锦延宫里,听得在场几人,除了白宁徽之外,都觉得心下柔和,不骄不躁,只想听她继续说来。
她见几人没有应声等着下文,便自然而然地接着说了。
“审案难道只是问问:是不是你干的,那日发生了什么,匪徒是何模样,这等粗略的问题?”
“你个姑娘家,懂什么审案?”
白宁徽恼怒喝问。
“这审案之事朕并不知晓太多,那依你之见,还有何可盘问?”
白宁烨倒被她说得来了兴致,想听听看这姑娘有何本事。
白宁徽的喝问可一点吓不到和曼曼,她浅笑着娓娓道来。
“在没有证据之下,审问犯人,可以追问细节,从头到尾,只要能想得到的细节都可以问,并且要单独分开问。”
“这问的问题可以是,那日夜里,在匪徒来之前,守夜侍卫们都在做些什么,若他们说在闲聊,便问闲聊的话题。”
“再比如,那日夜里,匪徒蒙着面,是戴着面具还是黑色的布,这布是三角形的还是方形的。”
“再再比如,那日夜里,匪徒是从哪个方向冲来,冲来的时候是一人领头冲来,还是两人并排,或是四面八方而来?犯案的过程中是否有出声等等。”
“这守夜的侍卫本是四人,后来又叫醒了两人,盘问这六人如此细致的问题,定不会全都一样,但若是真有匪徒,大致也不会相差太远,若是六人所答大相径庭,那便可以说明,六人全都在说谎。”
说到此处,和曼曼细嫩的小脸竟透出了些许威严,双手负后义正言辞的模样让人不敢小觑。
这番言论让在场的三人皆是刮目相观,他们全都没想到,一个小姑娘能有这般能耐。
她这小脑袋瓜里想出的坚深问题,不说他们了,那大理寺卿也绝对想不到啊,倘若那夜在场的人是自己,他们都能怀疑自己也答不上来。
特么的蒙面的是方巾还是三角巾,这怎么答!
?
和曼曼话都说到这份上,白宁烨与白宁徽便也明白此事糊弄不过去了,这案子必须就此查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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