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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的不说,就说孙家。
要不是有您这个婆婆,她嫁出去的女儿,怎么能婆家住半月,娘家住半月。”
太夫人呵呵笑,见大太太满脸困惑,解释道:“定南侯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,如珍似宝般的,能和我们家结亲,就是看中了我们家儿子多,以后女儿女婿能常到娘家走动。
我也是养儿养女的人。
可怜天下父母心。
就让他们在家里住半个月,去红灯胡同定南侯府住上半个月。
两边都图个新鲜劲。
您来的不巧,正是下半个月,他们还在定南侯府。
等他们回来,让他们给您请安去!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
大太太忙道,“五夫人是先帝封的丹阳县主,身份尊贵,怎能让她给我请安!”
定南侯的胞姐是先帝的宠妃,膝下空虚,在世时常宣了孙氏进宫相伴,先帝看着也喜欢,封了她个“丹阳县主”
,在这些侯伯公卿之家还是头一分。
“亲家太太太客气了。”
乔夫人笑道,“皇帝还有几门穷亲戚,何况你我?再说了,我们郡主可是一等一的贤惠人,自从嫁到徐家,就再也不让人喊她‘县主’。
亲戚朋友间素来大方,人人都喜欢……”
大太太听着她越说越不像话,心中动怒,却又碍着在太夫人家做客不好发作,只在心里冷笑。
真是井底之蛙,夜郎自大。
大周开国至今百余年,所谓开国功勋,太宗晚年已借着“郑安王谋逆安”
或杀或贬或夺爵,家资多允公或变卖,余下几家战战兢兢如丧家之犬不可终日。
好不容易到了孝宗期间,虽有几家恢复了爵位,却已是惊弓之鸟,但求性命能保,不敢建功于朝廷。
百余年下来,大多外强中干,靠着祖宗田产勉强维持日常用度。
怎比她们这些子孙成材的官宦世家,置田开铺不说,甚至领内务府帑币做买卖……程国公要不是那几年在西北军上挣了些钱,乔家也不过是其中一家罢了。
竟然在她面前大放厥词……
她越想脸色越不好看。
太夫人看得分明,在心里暗叹一口气,笑着站起身来:“不如去看看新盖的戏台子,也好消消食!”
大太太知道太夫人这是为她解围,感激地望了大太太一眼,一行人去了新盖的戏台。
戏台很小,两间,粉墙灰瓦,屋檐四角如飞燕般高高翘起。
戏台屏墙用五色填漆绘了大朵大朵牡丹花,十分的华丽。
戏台后面是一排七间的厢房,左边是三间的厢房,右边是个穿堂,对面七间正房,四面出廊搭了卷棚。
三夫人笑道:“五爷的主意。
夏天在卷棚檐上垂了帘扇,边听戏边扇风,清风徐徐,可解夏暑。
冬天可挂夹板帘子,或垂或卷,再升了火盘,烤了地瓜豆子,嘻戏玩耍,逍遥自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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