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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求救太迟了!”
乐无忧大笑,反握短剑,利落地一剑下去,只听一声闷响,锋利的剑尖势不可挡地扎进了天灵盖。
丁干戈呼救声尚未断绝,人已经两眼翻白,鲜血从七窍流出,乐无忧拔出短剑,丁干戈随即倒在雪地中,气绝身亡,鲜红的血迹从身下蜿蜒流出,染红地上的乱雪。
“师父!”
“师叔!”
“前辈!”
杂乱的惊呼声在耳边响起,无数人从四面八方涌来,剑锋直指乐无忧,一个凄厉的哭声大叫:“乐无忧,你杀我师尊,此仇不报,漱石庄誓不为人!”
“那你们可当不成人了,”
乐无忧提着不断滴血的稚凰,轻笑了一声,“到地下陪他当鬼去吧。”
猖狂的话语激起众人的怒气,周围一片拔剑声,数不清的刀锋剑刃对准了乐无忧。
钟意剑锋一振,寒光荡漾的三尺水挡在乐无忧身前。
方才他一剑挥去,澎湃的剑气犹如滔天巨浪的身姿尚且历历在目,让众人不由心底生寒,围攻的脚步悄然慢了下来。
安广厦看一眼丁干戈的尸体,沉声对乐无忧道:“你可知自己做了什么?”
“我送这老杂毛去地下赎罪了,”
乐无忧提起剑,震落剑身的血迹,拿一块小鹿皮漫不经心地擦着,淡淡道,“怎么,你也上赶着想去陪他?放心,总有那么一天的。”
安济愤怒地挺身而出,叫道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难道你还想杀了父亲不成?”
“不行么?”
乐无忧闻言挑起眼角瞥他一眼,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慢悠悠将擦好的稚凰收回剑鞘中,笑道,“小废物,好好练练武功吧,别等我杀你爹时,除了哭,别无他法。”
“你!”
安济暴怒,一把从常子煊腰间抽出流光星彩,对准乐无忧,“你不要太嚣张,敢不敢和本少一绝死战?”
乐无忧却看都没看他,转头叫了一声:“喂,姓钟的,这小废物自不量力,我能管教他么?”
钟意笑道:“别揍得太狠。”
“你们这对狗男男!”
安济大骂一声,挺剑上前。
忽然一只手拦住他,安济怒道:“表哥不要拦我,我今日定要让他知道狂妄的代价!”
“你不是他的对手,”
常子煊从他手中取过流光星彩,剑尖一振,摆了一个起手式,对向乐无忧,沉声道,“子报母仇天经地义,然而真正害死乐姑姑的,却是你乐无忧!”
钟意脸色一变,厉喝:“住口!”
“无妨,”
乐无忧拦住钟意,看向常子煊俊美的脸颊,淡淡道,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说我窝藏苏余恨,累及师门,然而苏余恨根本不是什么大魔头,十年前河洛山庄灭门案当另有凶手,究竟是谁将矛头指向了苏余恨,又是谁将风满楼扯进了阴谋之中,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推波助澜,又是谁在假公济私?”
常子煊拧眉:“难道屠灭河洛山庄满门的,不是苏余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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