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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楚满心绝望,这群人不蒙面,不避开,甚至连名字都讲给她听。
要么是想张子强一样嚣张自负,要么就是……从来没有想过要守规矩……
不多时,电断了。
屋内陷入一片漆黑,楚楚靠在墙上静静地回想,回想起临下车前她与程嘉瑞之间的对话,每一处都透着深意。
她闭上眼,不敢再想。
而同一时间,江展鸿夫妇已在赫兰道九号大门前收到对方来信,拆开信封以报纸剪贴出一句——“二十九日早六点,临江码头四号垃圾桶,一千五百万旧钞。”
江太太当即昏了过去,醒来时程先生与程嘉瑞已赶到江宅与江展鸿商量对策,三个人考量利弊,决定自行解决。
程嘉瑞做深刻忏悔,都怪他疏忽大意,害未婚妻陷入绑匪圈套。
距离大限只剩三十六小时,一切行为都力求做到快狠准。
程嘉瑞与程先生去银行提现,江展鸿在家中等待对方二次联系,各人脑中都有一根紧绷的弦,随时要爆。
却没料到这时候,江安安提着行李出现在家门口,引来江展鸿一声暴怒,“你怎么回来了?你还有脸回来?”
江安安风尘仆仆,视线绕过程氏父子落在江展鸿凶悍的脸孔上,“这里是我家,我回不得?”
江展鸿骂,“你不是要离家出走学人私奔?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一了百了?”
“我死了对爹地来说是一了百了,对我可不是。”
她放下包,私下环顾,找不到江太太与江楚楚身影,“妈咪同阿楚呢?嘉瑞都在,阿楚没理由出门。”
“你还知道要问你细妹!”
程嘉瑞淡漠的望她一眼,同江展鸿交待,“江叔叔,我先去办事。”
江展鸿适才抓了抓凌乱的头发,摆摆手,“你去,正事要紧。”
气氛沉闷,江展鸿退后两步坐回沙发,点一根烟含在口中,并不理会突然回家的女儿。
江安安决定自己去找,她一面上楼一面喊,“阿楚,我从火星回来啦,还给你带礼物,快点出来领。”
走廊里空荡荡有回声,江楚楚的卧室门紧锁,无人应答。
或许是第六感驱使,江安安放下行李回到客厅。
“爹地,阿楚呢?”
江展鸿抽一口烟,烦闷异常,“我怎么知道?你两个一个比一个癫,迟早要出事。”
掸掉烟灰,继续自言自语,“早知道这样,当年省下来就该掐死你两个。”
“对,掐死。”
神神颠颠,好像已然失常,“反正一个两个都是废物。”
江安安并不怕他,扬起下颌直直顶回去,“我同阿楚死了,好给北姑的儿子让位?爹地,妈咪如果知道你在外面养北姑生儿子,会不会气得要跟你同归于尽?”
江展鸿站起来,猛地一耳光抽过去,把江安安带得摔倒在短沙发上。
江安安脑内轰鸣,好半天才清醒,模模糊糊听见江展鸿在身边一连串暴躁狂怒的叫骂,根本不将她当作女儿,最后警告她务必安安分分,不然要她好看。
她左耳耳鸣,平衡感仿佛也被一瞬间抽走,跌跌撞撞去主卧室找江太太。
江太太见到她同样惊讶,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江安安听不太清楚,将右边脸转向江太太,“我和他,刚从南美回来。
妈咪,阿楚人呢?爹地同程嘉瑞在楼下,好像在商量大事,我听讲恒指大跌,家里是不是遇到难题?”
江太太半躺在床头,讲起话来有气无力,“告诉你有什么用?就知道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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