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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楚撑住,“女人的直觉不会错。”
肖劲笑,“女人?”
“十六岁有父母签字就可以结婚,我十八了,比十六更大两岁,怎么不是女人?”
“好。”
他点头,“比*两岁,确实好成熟。”
“哪像你。”
“我?”
“老掉牙。”
“也对。”
他站起身,正准备原路返回。
楚楚再次同他强调,“这件事我会自己搞定,你不要管。”
“好。”
他居然破天荒伸手碰她,宽大的手掌落在她头顶,轻轻拍,“早点睡。”
她愣住,头脑放空,血液上涌,等到人去楼空还不能确信。
夜空郎朗,他翻上翻下似无人,漫步走回车库去取他的摩托车。
一摸口袋,还有一只半凉的鸡蛋,拿出来塞进肚,绝不浪费。
黑色头盔抛起来三百六十度旋转再落回手心,孤灯下,他笑了笑,带上头盔骑上摩托车,发动机嗡嗡响,转眼间已驶出大门。
他在门后停下,仰头看二楼窗台,沉沉不知所想。
窗台的灯熄灭,肖劲也消失在道路尽头。
黑暗中楚楚摸了摸头顶,少女的眼亮晶晶,淬满了夜下流光,忽然间她仿佛中邪,大被蒙头,躲进憋闷狭窄的空间里细数她的小秘密。
最终还要踢被、蹬脚、嗯嗯啊啊乱叫。
一个人演完一场戏,热闹无比。
临近新年,红色从街头膨胀至街尾。
写字楼内大堆工作亟待解决,教室里层层叠叠试卷无穷尽,全体市民都在做最后努力,目标是在除夕等钞票从天而降。
江太太是*型性女强人,她虽然暴躁易怒、歇斯底里,但同时具有惊人自愈能力,昨夜崩溃,今晨立刻焕发容光重新做人。
早起九点便开始为新年聚会做准备,晚六点一通电话,江展鸿不敢不回——只因他还需在老友、伙伴面前演戏,他们夫妻配合,回回都要“羡煞旁人”
。
江安安推门进来时,楚楚刚好用墙皮后的粉底遮盖淤青。
江安安倚着门,突如其来地说:“程嘉瑞要来……你振作一点,不要每次都窝窝囊囊。”
楚楚被刺中,浑身防御都打开,“难道还是我的错?”
江安安被噎住,大致对她产生同情,没能随同她一贯的厉害脾气与楚楚争下去,而是说:“要是真的……你叫我。”
“你来又能怎样呢?”
“发觉你又向妈咪告黑状,过来找你拼命咯。”
“我要不要跟你道谢?”
楚楚转过身,与江安安对视,两个人都突然间发笑。
江安安无所谓地耸耸肩,“随便啊。”
可怕的是,现实远远比他们想象中糟糕。
周六是开赛日,肖劲准点做回barsix先生。
今次是必输,结局已预先写定,只需按图索骥。
而他的戏演的越来越好,挨打也巧妙,看起来惨痛,实际已躲过要害,只等时间慢慢修复他凹凸变形五彩缤纷的脸。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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