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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钰摸摸他的头,笑着感慨,“邹先生被人称为一毛不拔铁公鸡,没想到遇到了你,到大方了。”
秦承嘻嘻笑,仰着小脸问:“那、皇叔,这纸飞机我还能继续玩吗?”
“能,玩吧!”
秦承便又去玩那硕大的纸飞机了。
秦钰本来打算早朝上好好表彰一番邹先生,却不成想,还没等到第二日早朝,便听闻京中刮起了卖画狂风,各官员府邸,都将自己收藏的画作拿去卖了,然后换得的银子,纷纷都捐赠去了户部。
不过一晚上,竟然有百八十家之多,捐赠的银子,也高达数百万。
秦钰的国库一下子又充盈了,他目瞪口呆地坐在御书房里听着户部尚书禀告,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。
户部尚书欢喜不已,“陛下,如今国库有了银子,您和铮小王爷可以不计算银钱地大刀阔斧了。”
秦钰点头,“只因为秦承和邹先生卖画?”
户部尚书咳嗽,“是啊,文武百官都说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,解君之忧,怎么能不如一个孩子?”
秦钰颔首,“他们不是都对朕纵容秦承,连奏折都撕,心里很不满吗?”
户部尚书“嗐”
了一声,“邹先生问过秦小公子为何撕奏折,秦承小公子说了,被他撕的那些奏折都是写的狗屁不通的东西,明明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事儿,非要说一连串的长篇大论,他看的眼睛疼,更何况皇叔了,说陛下您多累啊,哪有那等闲功夫天天看那些狗屁不通的东西,害得您深更半夜都没法上床睡觉,他索性就给撕了。”
秦钰:“……”
他想起来了,怪不得秦承有一阵子夜晚睡觉说梦话嘀咕“狗屁不通”
,原来是这样。
“邹先生把这话传了出去,那些惯爱写长篇大论迂腐文章的人,都很是羞愧。
有人夸秦承小公子不愧让陛下疼。”
户部尚书也感慨,“才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啊。”
所谓三岁看小,七岁看老,秦承胡闹归胡闹,还都是很有理由的。
秦钰也笑了,“是啊,才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。”
这一天晚上,秦承照样又留在秦钰的寝宫里跟他挤在一张床上睡,他白天在太后宫里睡过一觉,晚上睡不着,拉着秦钰说话,“皇叔,我睡不着,咱们俩谈谈心吧!”
秦钰:“……”
“你想谈什么心?”
秦承侧过小脸,一脸认真,“皇叔,您怎么还不立后选妃啊?婶祖母急的头发都白了。”
“不想。”
秦承眨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,“是因为您还喜欢着我娘吗?”
秦钰黑了脸,“我喜欢一个已婚妇人做什么?”
秦承嘿嘿了一声,“不少人都背地里说,您不立后选妃,是因为还惦记着我娘。”
秦钰翻白眼,“我不惦记她,你觉得我若是惦记他,你爹干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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