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泗儿冷笑一声,“不必了,我自己下去,这是百年的树,他不招惹谁,何必受这无妄的灾祸。”
可是她又招惹了谁,她遵纪守法,就算是做混混的年岁,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。
她最恶毒的想法,不过是想让姐姐们都快点去上大学,好让她独占父母的爱,父母的关注。
她招惹了谁?
她心中有些委屈,却不能在敌人面前落泪,这是她的骄傲,也是她的盾牌。
泗儿翻过身子,从枝头荡了一下,稳稳当当地落在下面粗壮的枝头,攀着树干慢慢往下爬。
黑衣人慢慢围了上来,把她带走。
泗儿被蒙上了眼睛,只听到莎莎的声响。
刘倧疾行而至,见到的是尾随那伙黑衣人的义气阁的义士。
“上官泗儿呢?”
刘倧咬着牙问道。
尽管他的计划本就是引蛇出洞,但从没想过让她真正陷入险境。
她那么聪明又鲜活,在他面前耍些无伤大雅的小聪明,让他孤寂的心不那么冷清。
义士疑惑的看着他,他们别的没有,但诚信和义气是立身之本。
“说,她要是出了事,我要你陪葬!”
胡谨知道这样不妥,缓了口气道,“我们主上是上官小姐的未婚夫婿,是来救她的!
众位义士莫要耽搁,反而害了上官小姐。”
那义士道,“阁主令我等假退,让她被俘。
我等不放心,派前锋尾随,留下记号。”
刘倧放开来,“自作主张!”
他眼睛通红。
一众人随着那些记号一路跟随,在断桥前止了步。
记号至此断了。
刘倧的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泗儿讨好地对绑了她的那个壮汉轻声道,“大哥,行行好,我一介弱女子,哪儿用得着您这样绑着呢,借我几个胆子也不敢在您面前妄为呀!
你松松绑,这绳子太紧了!”
那壮汉不说话,泗儿再接再厉,没说话不也没拒绝不是?
“大哥,您这般的好汉还对付不了我一个弱女子吗?您行行好,可怜可怜我吧!”
那领头似乎耳力过人,“把她嘴给堵上!”
泗儿可怜巴巴地低下头噤了声,好歹躲过了被堵嘴的待遇。
泗儿细听着周围的声响,努力记住周围的气息。
她做惯了化学实验,最喜欢的就是记住各种试剂的味道,因此对于气味有很强的敏感性。
这里有股淡淡的香气,拌杂着铁锈的腥味儿,泗儿自习分辨这种气味,带着某种熟悉的感觉。
轻轻呼了口气,越是危险,她反而越镇定,她得留下些什么。
周围的人仿佛越走越急,她扯了扯腰间,那个可爱的老虎挂件就留在了泥地里,染了土黄色。
刘倧在断桥仔细观察地势,手下的人细细搜寻蛛丝马迹。
眼看日暮西垂,一无所获。
上官伯齐拱手站在御书房,对着皇帝道,“陛下,臣的长子幼女接连失踪,不敢烦劳陛下忧心,但求陛下允告假,亲自去寻。”
“陛下,臣妾逾越了,今日闯这御书房只为一件事,求陛下寻回妾身的侄儿侄女!”
殷贵妃在门口叩首乞求。
美人欲泣,风情万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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