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6章 选择

咬了一下舌尖，剧烈的痛苦瞬间让她清醒不少，她强忍着痛苦，一把拉住林溪莞的手腕。

    “不行，你等等，等我好一些，我们一起商量行不行。”

    没等林溪莞回答，江应白头一痛，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个钟塔内，江应白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，眼睛血红的，仿佛有一个红月在里面，耳边不断的回荡着，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杀了她，杀了她，杀了她，你看到了吗！就是她！”

    她一边隐忍着疼痛，一边将指甲插入手心中，想让手心的疼痛掩盖脑袋的疼痛，这样才能让自己清醒一点。

    此时她的心态仿佛又分成了两部分，一部分冷漠的看着这一切，并开始分析，一部分有着非常强烈的情感，或许是，受白酌严重影响后的自己。

    “呼哧…”嘴里是支零破碎的呼吸声，“呼…哧…不，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杀了她！快啊！你看清楚点，她手里沾了多少人的鲜血你不知道吗？！杀了她！”

    声音不断在她耳边回荡，争夺着她的心，一点一点侵蚀她的意识。

    “不……呼…呼哧…她没错……没错…”江应白的声音虽然断断续续，但是很坚毅，她坚守意识的城池，不让外人进入一步。

    “她有错！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她有错吗？！你不知道她杀了多少人类吗？！！你真可笑，到现在还在自欺欺人！！”

    脑海里的声音，立马否认了她的话。

    “不…不是，不是这样的……不…是……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下不去手？”

    声音突然冷冷的发问道。

    江应白的心突然一颤，虚弱地否认道，“没…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“来吧，把身体给我，让我来主导你的意识，让我来做你不想做的事情，来吧，来吧，把身体给我，给我，你已经很累了去休息吧，睡吧，睡吧……”

    脑海里的声音突然放温柔了，她身体一顿，意识有点模糊，这个声音温柔到让她差点沦陷了。

    “不，不可能，我不能把身体给你。”

    她更加用力地将指甲陷入手心中，手心瞬间血淋淋的。

    “愚蠢！她有错！你给我看清现实！想想死在她手里的人类！她是怪物！你不是！愚蠢至极！”

    脑海里的声音特别愤怒，他的头也更加痛了。

    她用最大的声音怒吼道，“不，不是！她没有错！”

    她松开了手指，手心里一片血肉模糊，血一路向下流，他用着自嘲的语气说道。

    “在这个世界里杀人本就没错，没有谁是绝对的好人，更没有谁是绝对的坏人，只是立场不同，就算她不去杀人，那些人也会找上她，在你们眼中，她只是一个滥杀无辜的怪物，她眼中你们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？这么多年来你们手里不也沾满了她同类的鲜血，她有什么错……她没有错…没错……”

    脑海里的声音，气急败坏的大吼了一句，“愚蠢！我的对手，为什么是你这种蠢货！简直是瞧不起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