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姓太叔。
没有丝毫意外,长老的脸色越发难看了。
其实吧,按照仲孙沅之前的身份,应该是最不可能成为太叔家族族长的人选。
原因有很多,例如她生长在民间,没有经受丝毫家族教育,手里头的她势力也太少,更别她的父亲还是司马脩!最后一个理由最为重要,直接否定了她成为族长的可能。
偏偏人家剑走偏锋,在长老认为少族长非太叔梵莫属的时候,摇身一变成了首领。
要是其他时候,仲孙沅就算成为首领,这也不能成为她的护身符。
借刀杀人什么的,十个仲孙沅也未必能玩得过这些成了精的老狐狸。家族记载史册上,也没有首领被族人算计死亡的先例,仲孙沅手里这张底牌,也并非是免死金牌。
然而现在是关键时刻,没了太叔妤瑶,又没了首领,总不能还按照原计划进行吧?
再牙疼,长老也只能忍下来……不过还是要嘀咕一句,太叔妤瑶的女儿,运气真是爆表!
家族兴盛以及自己不痛快之间,长老果断选择了前者。就算想过河拆桥,也得等到家族兴起之后,到那时再想这些问题也来得及。想到这里,他心中已经有了定夺。
仲孙沅听过太叔妤瑶对这些长老的评价,自然不会去深究他们的“忠心”。
那东西拿来有个蛋用?长老利用她,她通过太叔家族达成自己的目的,这是双赢的交易,再讲那些忠诚啥的,就显得矫情了。更何况,她一开始就打算当一个甩手掌柜。
至于过河拆桥?呵呵,到时候,她也该重回巅峰状态了,谁拆谁的桥,还不一定呢。
“呵,我想婧姐应该是个聪明人,关于你父亲那一支的事情,宣扬开来对谁都没好处。”长老不软不硬地警告了一句,司马脩还是联邦通缉榜上的头号人物,能止儿夜啼呢。
仲孙沅选择无视这个警告,那个姿态,让长老除了牙疼之外,还多了另外的感慨。
真不愧是太叔妤瑶和司马脩生的女儿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父母两个加起来都没她讨人厌。
见仲孙沅不理自己,长老的表情有些扭曲,按照正常来讲,这个时候仲孙沅不应该趁早收拢权利,将所有怀有异心的人都敲打一边么?例如……站在他身边的太叔庆绪父子?
“这里是母亲灵堂,我想你都是老人了,吃过的饭比年轻人走过的路都要多,难不成还需要我指你该怎么做?”仲孙沅丢给长老一个嫌弃的眼神,一老一少处于两看生厌的地步。
长老被这无礼的话弄得脸色涨红,在人家母亲灵堂上欺负人家闺女,输了不,还丢人地被屡次打脸。哪怕长老脸皮够厚,这会儿也有些扛不住,愤愤地哼了一声,甩手走人。
他倒要看看,没了他帮助,这个嫩葱般的丫头会怎么做,是不是把灵堂弄得像是菜市场!
事实证明,长老想多了。仲孙沅表面上只有二十出头,可人家内芯却是标准的百年老黄瓜,老练得很!要是连这么一个场合都镇不住脚,她就不该跑来灵堂,玩这么一出大戏了。
“不管什么事情,都等葬礼结束,谁敢闹,免费送一张地狱特快列车票。”仲孙沅给暗卫甩了个眼神,让他们将太叔庆绪父子看管起来,免得他们又弄出什么幺蛾子。
秋后算账,她一都不着急。
全身气势完全释放,加上她身为首领对族人的威压,原本还有些吵闹的灵堂,瞬间清净了。
“你是以后的族长,又是母亲认可的继承人,葬礼理当由你主持。谁敢违反,让他们找来找我。”仲孙沅面向太叔妍,在对方错愕的眼神下反问道,“难不成,你觉得我是当族长的料?”
太叔妍无言以对,因为她觉得仲孙沅得很有道理,“可是,这本来就是你的……”
仲孙沅不赞同这话,也许是太叔婧的,但绝对不是她仲孙沅的,不过这话不能出来。
“母亲希望我们相互扶持的……”打出感情牌,切中要害,“我会像母亲一样,成为家族的庇护者,你想做什么事情,都可以放心大胆去做。以后,只会越来越好。”
太叔妍苍白的唇微微颤动,眼眶微红,旋即又快速低头,微不可察得嗯了一声。
局面已经打开,仲孙沅眼中闪过一缕异色。她会顺着这条路,一直走下去,直到将悬在头的达摩克利斯之剑——天脑,彻底扼杀!秋后算账,她真是一儿不着急!
ps:踏剑峰传统品格:护短、记仇、心眼儿!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