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耐的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,用尽全力往车下挤。
火车站广播不停的提示着,让大家注意行李和钱包,小心扒手和骗子。
舒安歌没跟大家挤,等人走的差不多了,这才背着包拎着行李箱下了车。
海市是华国经济最繁荣的城市之一,火车站修的很气派,虽然不如三四十年后,但也够让人咋舌了。
很多异乡来客,下了火车后,先仰着脖子跟鹌鹑似的,瞪大眼睛瞧火车站的各种建筑。
舒安歌随着人流出了站,看到外面很多举着牌子接站的人。
为了避免父母受累,她没跟家里说火车抵达的具体时间,打算叫辆出租车回去。
“柳美珍同志!”
正当舒安歌观望着,该去哪儿叫车回家时,一声洪亮有力的呼唤,吸引住了她的目光。
她刚扭头朝声源处望去,就瞧见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的蔡玉卿,大踏步的朝她走来。
他今天打扮的很精神,头发支愣愣的竖着,清秀俊雅的五官多了几分英气。
石水村的分别仿佛还在昨日,两人又在千里之外的海市相聚了。
“蔡大哥,你来了!你真是——我说过我自己行的,平白让你多跑一趟受累。”
舒安歌激动喜悦的望着蔡玉卿,没想到他真的会来火车站接她。
要知道,蔡玉卿临走前问过她什么时候的火车票,那时候她不太确定,只说了一个大概的发车时间。
“行李箱给我。”
火车站拥挤的人流,像是黑压压的河水,蔡玉卿不由分说的从舒安歌手中接过沉重的行李箱。
“谢谢蔡大哥,你在车站外等久了吧,我们这辆车晚了两个钟头。”
“没多久,我也刚来。”
蔡玉卿一点儿也不居功,但他的话舒安歌是不信的,他要是真的刚来没多久,能出那么多汗,额头被晒的发亮?
“我家离火车站不算远,坐103路公交车再转5路车,然后步行一千多米就到了。
原本舒安歌打算打车回去,但碰上蔡玉卿来接站,她改了主意。
蔡玉卿性格耿直腼腆,要是打了车,他肯定要抢在她前面结账的。
这年代打出租车,足足比坐公交站要贵上好几倍,舒安歌不想占他这个便宜。
搭乘公交车的人很多,只见车刚到站,里面的人还没下来,外面的人已经丧尸围城一样往里冲。
蔡玉卿目光炯炯的盯着下一趟即将进站的公交车,一把抓住舒安歌的胳膊说:“小柳,你跟紧我,待会儿我拉着你上车,别让人把你碰下去。”
人人都想早点儿上车,每当有车到站,仅能通过一两人的车门外,就会挤上四五人。
有人手里拿着大件儿行李,不舍得往后备箱里搁,强行带到车上,直接堵到车门处,急的后面人用力拿手推。
男同志一个个不顾形象的往上挤,苦了斯文守礼的女同志。天热大家穿的都少,有的女同志真的是被挤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。
蔡玉卿先用有力的臂膀,护着舒安歌上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