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但劳动改造就不一样了,除非病的人事不省,不然还得下地干活,不然……
舒安歌没深想下去,她弯着腰低着头一边干活,一边留意旁边人的状态。
原主跟住牛棚的人不熟,只知道这三人中,有俩是大学的教授,还有一个好像是什么高级工程师。
姓氏的话,有一个姓朱的、一个姓章的,还有一个姓蔡。
想到姓蔡知识分子,舒安歌想念一动,考虑着是不是有空了到牛棚处转转,万一对方跟男主有什么亲戚关系呢。
舒安歌手脚麻利,割水稻的速度堪称高歌猛进,宋小玲抬头一看自己被甩下这么多,高声喊道:“爱珍,爱珍,待会儿割完你那边,替我也割会儿水稻吧。”
“加油干,时候还早着呢。”
舒安歌婉拒了宋小玲,她低下头撇着嘴,嘴角能挂上俩油瓶了。
大家正热火朝天的劳动,“扑通……”一声,有人摔倒了。
别人还在张望时,舒安歌已经将镰刀别在腰里,快步穿过稻田,走到知识分子劳作的地方,将他从泥水坑里扶了起来。
近看,他黑眼圈十分明显,唇色白的吓人,舒安歌手摸到的地方滚烫滚烫的。
“你发烧了?”
舒安歌皱着眉头问了一句,那人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,虚弱的说了声:“谢谢你,女同志,我……我还好。”
这人真当自己是铁打了,这要是叫还好,那躺在病床上的人都能爬起来跳迪斯科了。
“你发烧了,不能干活了,先到地头休息,等割完水稻我把你送回去。”
舒安歌说着话,不由分说弯腰将对方背起,一步一步的朝地头走去。
这一幕落到众人眼里,大家一个个面面相觑,不知该说什么。
宋小玲心里埋怨着柳美珍傻,她跟坏分子扯上关系,他们这群知青也跟着被连累。
石水村很穷,但民风还算淳朴,有王爱民那样的坏人,也有很多好人。
舒安歌将发烧的“坏”分子背到地头,自己又拿着镰刀下地继续干活了。
蔡国庆靠在石头上,脑袋冷一阵热一阵儿的,满是泥泞的湿衣服贴着身体,困着他的手脚,让他动弹手指的力气都没了。
他这两天带病干活,没看医生也没吃药,身子骨本来就弱,今天下地时,每一脚都像重若千钧,最后到底没撑下去。
蔡国庆吃力的睁着眼睛,想要寻找刚才帮助他的善良女同志,酸涩的眼睛浑浊蒙在眼球上的水雾,朦胧了他的视线。
舒安歌说到做到,忙完了自己的活后,就开始替蔡国庆收割水稻了。
见她这样,宋小玲恨铁不成钢的走到她身旁,拉着她的胳膊将薄薄的两片嘴巴凑近:“柳知青,你咋能替他干活呢!他可是坏分子,必须接受劳动的教育!”
舒安歌不着痕迹的甩开宋小玲的胳膊,淡淡回了句:“他跟我爸爸年纪一样大小,我看着不忍心。”
“你啊你,你这样会给咱知青形象抹黑的!”
宋小玲唾沫横飞的劝舒安歌,又给了个建议:“你活干完的早,不如替我干一点儿,咱们两个可是好姐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