抚陆衡则,而凌飞鸾要做的是让他认罪伏法。
这次凌飞鸾从江西抓回来了十几个官员,这些都是有些分量的人,不是之前随意处置的小喽啰。
为了撬开这些人的嘴,凌飞鸾使用了许多非常人的办法。从诏狱出来后,他仍觉得鼻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。
凌飞鸾目光落在舒安歌挺拔的琼鼻上,她不该来的,太多人盯着北镇抚司。她的身份随时都可能会曝光,太子一脉的人不会轻易放过她的。
“回去吧,这不是你该出现的地方。”
凌飞鸾望着舒安歌的眼睛,面无表情的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他的声音配上他的表情,听起来未免过于无情了些,但舒安歌能感觉到他是在关心自己。
“凌大人,一起走走吧。京城的天,还没黑到在北镇抚司门前,都要谨言慎行的地步。”
舒安歌脚尖踢起一堆雪,学沫和纷纷扬扬的雪花混在一起,看起来格外漂亮。
她真是又倔强又勇敢,让他无可奈何。
凌飞鸾顿了下,还是朝舒安歌点点头:“这边走。”
雪势渐渐变小,舒安歌跟着凌飞鸾身后,踩着他留下的脚印,心思百转千回。
等离北镇抚司有一段距离了,舒安歌抓起一团雪,加快脚步踮着脚尖,调皮的将雪塞到凌飞鸾的脖子里。
他没躲开,任由冰凉的雪团,落入自己灼热的肩周处。
“凌大人,你要笑一笑。”
舒安歌伸手按着凌飞鸾的眉心,轻轻抚平他眉心处的皱褶。
他眉心舒展开,反手握住了她的柔荑。
“别闹。”
一声轻轻的别闹,比宠溺的呢喃更让人心动。
舒安歌抱着凌飞鸾的手,低着头往他掌心呵气。
“相公手太凉了呀,要暖一暖。”
一声突如其来的相公,让凌飞鸾身子微颤了一下,好似重新回到了两人在江西扮作小夫妻的日子。
那时候,她就像一个贤惠的小妻子,温柔体贴的照顾他。
“秀娘。”
凌飞鸾将手从她小小、暖暖的掌心抽出,为她整理鬓发,拂去落在她发间的雪花。
舒安歌张开双臂,扑到他冷硬的怀中,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。
“相公,我想你了。”
凌飞鸾没有躲开,任由她抱着自己,心跳骤然变快。
远处屋檐下,突然闪起寒光,凌飞鸾变了脸色,单手抱着舒安歌,另一只手抽出腰间绣春刀。
刀光似水,锋利无双,只听砰砰几声脆响,几枚精铁打造的梅花镖被打落地上。
有人搞偷袭,呼啸的风声,让舒安歌眉头皱起。
“大人,刺客来袭时不用管我,我会照顾好自己的。”
舒安歌从没想过,在北镇抚司的势力范围内还能遇到刺客。
她一直以为锦衣卫是铁板一块,江西贪污腐败案的幕后主使再猖狂,也不敢在这里动手。
暗器被打落地上后,四周屋檐下飞出几个身穿白袍的蒙面刺客。
这几日京城被大雪覆盖,刺客穿着白袍躲在附近,巡逻的锦衣卫和京兆尹的衙役竟没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