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,坐在沙发上,从果盘里拿起橘子,慢条斯理的剥了起来。
谢凌轩很自觉的坐到舒安歌对面沙发上,她剥橘子时非常认真,纤细的手指灵活的将橘瓣上的白色脉络一点点扯干净,无一丝白络的橘子就像一个小月牙。
“喏,请你吃橘子。”
舒安歌将剥好的橘瓣递给谢凌轩,接着将手指凑到唇边嗅了下:“有点儿香,又有点儿苦,这个橘子很好吃的,你尝尝。”
不爱吃酸甜食物的谢凌轩,看了橘瓣一眼后,想起方才舒安歌眨着浓密的睫毛认真剥橘子的情景,鬼使神差的拿起一瓣橘子放到了嘴里。
很酸,很凉,也很甜。
“好吃吧?我最喜欢吃橘子了。”
舒安歌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瓣橘子,谢凌轩看着她红润的小嘴翕动着,不由有些口干舌燥。
“还可以。”
“夸一下橘子好吃,会费电么?好了,不逗你了,跟我讲一讲张瑞泽的事吧。”
谢凌轩靠在沙发上,看了舒安歌一眼,将他之前让管家查的事娓娓道来:“张瑞泽是单亲家庭,父亲在他一岁时就离婚了,再婚后没付过一分钱抚养费。他的母亲一直在做钟点工供他读书,他中考时成绩非常优异,免学费进入锦明高中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“去年张瑞泽母亲工作时突然昏倒,送到医院后做了检查,已经是胃癌晚期了。张瑞泽和母亲相依为命这么多年,家中积蓄菲薄了,为了赚医药费,他寒暑假以及课余时间都在打工。”
“唉,很辛苦,也很无奈。”
“一个月前张瑞泽母亲病情加重,为了赚更多前,他开始在酒吧做兼职。事情就是这样,他母亲如今在肿瘤科住院部302病房。”
舒安歌先前只以为张瑞泽母亲得的是普通病,如今得知是癌症,她心下愈发唏嘘。
“癌症治疗的确很费钱,只凭张瑞泽很难凑齐。还有,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,张瑞泽告诉你的?”
“显然不是,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。张瑞泽好像不太希望你多管闲事,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。”
谢凌轩语气稍显疑惑,舒安歌又拈了一瓣橘子给他,轻松一笑:“这怎么是吃力不讨好呢,他是我的学生,帮助他是我的义务。张瑞泽品行端正,学习优异,乐于助人,一直都是好学生。我希望他的人生,能够一帆风顺的走下去。”
“没有人可以确保自己的人生一帆风顺下去,更何况是别人的人生。”
谢凌轩看破红尘似的话,引得舒安歌再次发笑:“十七八岁的年纪,哪儿来那么多感慨,你不也在尽量的帮助同学么?”
“我才懒得帮助谁,是因为你求我,才给你提供了一些信息。”
“好好好,算我求你,总而言之,非常感谢谢同学了。”
“不客气,提醒你一下,我们的约定就要到期了,以后请不要随意干涉我的行动。”
谢凌轩高傲中带着点小叛逆的样子,不但不讨厌,反而有些可爱。
舒安歌点点头,忽然站起身来,伸出手摸向他的脑袋,被谢凌轩灵巧的躲了过去。
“你想干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