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是宋嫂鱼羹,冬菇红枣枸杞蒸鸡还有蜜丝山药?”
舒安歌用英语将菜名翻译了一遍,保罗激动的拍了下大腿:“是,就是这些,中国美食非常棒,我想吃!”
他眼中闪着小星星,滔滔不绝的夸起来中国美食和舒安歌的厨艺。
“好的,我这就去做。陈哥,你想吃什么?”
正在工作的陈苇清抬头,看着笑靥如花的舒安歌,心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。
他刚才听着保罗和舒安歌说说笑笑,明知两人之间没什么,但一想到她的美,不仅他能看到,别人也能看到,心里就酸酸的。
“不要太麻烦,随便做一些就好。”
“民以食为天,吃饭哪儿有麻烦的。呼,这段日子多谢你的保护,能尝到我手艺的时候不多了,请珍惜吧。”
舒安歌说着话,走到厨房系上围裙准备下厨。
陈苇清关掉了笔记本,默默走到舒安歌身旁,打开水龙头洗了手后,拿起了山药。
“嗯?不忙工作么,这边我一个人就够了。”
舒安歌侧脸线条十分温柔,一缕散落的头发垂在牛奶般白皙的脖颈上。两人站的极近,陈苇清能清晰的嗅到她发间幽香,这让他有几分心猿意马。
“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了。”
陈苇清话刚落地,保罗突然一蹦三跳的冲到两人中间,靠在陈苇清的肩膀上,笑嘻嘻的说:“啊哈,我也来帮忙!”
他忽生跳进来,冲散了两人间的旖旎气氛,还没等舒安歌发话,陈苇清先冷着脸回了句:“厨房地方下,你在客厅看电视。”
“Oh……”
被拒绝后,保罗像只垂头丧气的小奶狗,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厨房。
陈苇清洗菜切菜,舒安歌炒菜,两人配合十分默契,一起将午饭做好。吃完饭后,陈苇清打发保罗刷锅洗碗,保罗例行装可怜后,摆出一副忧郁孤独的神情去洗刷了。
这是离别前,舒安歌最后一次下厨。在陈苇清的督促下,保罗收拾好行李,第二天一大早带了一大堆纪念品飞离上海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她忙着走访委托者搜集各项证据写起诉状。忙碌中时间过的飞快,陈苇清离开的日子到了。
别时容易见时难,情愫暗生的二人一直刻意回避着分离的话题。
第三十天晚上九点,舒安歌加了三小时班后,从侓师事务所回到公寓。
她用钥匙打开房门,客厅的灯是暗着的,舒安歌叹了口气,将灯打开后,把包放到了茶几上,看到了压在水杯下的便笺。
便笺是从桌子上放的卡通便笺本上撕下来的,这一个月来,舒安歌单独出门时,总会给陈苇清留一张便笺。
相比起短信和电话,便笺更具有纪念意义。
舒安歌将红苹果形状的便笺从桌子上揭了下来,陈苇清龙飞凤舞的字迹,不细看瞧不出到底是什么字。
“我走了,珍重。”
一共五个字,加上签名也就八个字而已。
难以言语的沮丧感突然爬到舒安歌心头,她坐在沙发上,手中握着陈苇清留下的便笺,神情十分落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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