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历过,唯独陆明擎这个朋友,他是万万不能失去的。
重新拿起手机拨出那个号码,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。
周爷在道上混了这么久,直觉一向很准,陆明擎有可能出事了!
他有些紧张,从茶几上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,叼在嘴里点燃,一口一口的抽着,可依然无法掩盖心中的担心!
与此同时。
M国南部,某镇。
一间狭小的小套间里,一个男人赤裸着上身贴墙而坐,心口上缠着层层白色绷带。
或许是刚才发病的缘故,他剧烈的动作引发伤口裂开,很快殷红的鲜血就染红了纱布。
陆明擎从别墅里离开后,找了当地的医生随便帮自己处理了下伤口,然后就租了这件小套间,将房门和窗户封死,一个人躲在这里对抗病痛。
发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,每次的疼痛都比上一次更强烈,他紧紧的捏住了拳头,胳膊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。
却也因为如此,血流得更快了,一瞬间就将纱布全部染红。
空气里弥漫着血液的甜腥味,他费劲的从地上爬了起来,一步步朝着桌子前走去。
那上面放置着消毒药水和纱布,是他威胁那个包扎伤口的医生要来的。
或许是因为手臂疼得麻木,他低头,用嘴巴将染血的纱布咬开,直到那可怕的伤口暴露在眼前,瞳孔一瞬间染上了猩红。
等纱布全部解开后,他直接拿起那瓶消毒药水倒在了伤口上,灼热的痛感肆意袭来,如同火烧一般,让他忍不住的闷哼出声。
或许是真的太疼了,他俊逸的脸苍白得没有半点血丝,有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额头流淌而下,就连岑冷的唇瓣都在微微发抖。
待疼意逐渐消失后,他借着另一只手的力量,重新用绷带缠在自己的伤口上,刻入骨髓般的疼痛让这个人‘啊啊啊’的尖叫出声。
疼得狠了,他发疯一般的用拳头砸着桌面,很快就听到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。
汗水将他的睫毛打湿了,他深呼吸一口气,跌跌撞撞的又冲向了柜子旁,取出一瓶烈酒用牙齿咬开瓶盖,咕噜噜的灌入口腔里。
辛辣的口感灼烧着空虚的胃,他就这样绝望的坐在老旧的沙发上,透过污浊的窗户,目光缥缈的看向外面。
此时夜色如墨,如同他的心情一样黑暗无比,连带着他猩红的瞳孔,渐渐晕染成了黑色。
整个房间静悄悄的,他疯狂的灌着烈酒,动作稍显凌乱,有些直接洒到了纱布上,一点点的渗进了伤口里,以至于他的闷哼声从未停止过。
廉价的住宅区隔音效果极差,差到他能清楚的听见,隔壁房间传来情侣间欢愉的声音。
好像这世界的人都有人疼爱,可唯独只有他,是孤独的!
砰的一声!
他忽然将装着烈酒的瓶子狠狠砸向了墙壁上,依稀能听到欢愉的情侣们,传来的咒骂声!
陆明擎将沾染着血的手背盖在眼睑上,孤独得整颗心,空虚得可怕!
他累了,好累好累,好像就这样一睡不醒,永远都不要醒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