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散了骨头架子,天天在家里跟个陀螺似的停不下来,赵氏还总是找事情,把她指使的团团转,一会儿骂她这个,一会儿骂她那个,总之就是一天都要骂上她十几遍。
刘氏也曾经跟凌忠抱怨过,但结果,非但没换来凌忠的维护,反而被凌忠甩了一记耳刮子。
以前有凌昊他们一家子在,自己与自己的子女,都几乎是娇惯着的,哪做过什么活,自打凌昊看不过眼自己媳妇太累以后,宁愿净身出户,也要带着媳妇孩子搬出去。
刘氏想到这里,不由得落起了眼泪?为什么?人家凌昊如此护着媳妇孩子。同是一母同胞的凌忠却生成了这幅心肠,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?
自己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,只能叫凌白梅与凌建业帮忙,但这两个人哪是干过活的,一个个摇着头摆着手,说什么也不肯帮忙,直到被气急了的刘氏,拿着顶门的棍子,追着打了几下,才一个个不情愿的选了自认为最轻松的活。
凌白梅可不愿意去清扫牲口棚,那里面的味道再把她漂亮的衣服熏臭了,一股子屎尿味,还想让她去清扫?自己娘也不知道是咋想的?
抚着肚子,拿起一个小背筐,带着割草刀,她打算去地头割猪草,结果没去一炷香的时间,就空着手跑了回来,不禁一根草都没割到,手上还被镰刀划出了一道小伤口,冒了两粒血珠子,这家伙,跟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似的,哭的那叫一个凄惨,停都停不下来。
凌建业选的是喂鸡,去厨房拿了一些烂菜叶子,虎头虎脑的直接冲进了鸡棚,这下可好了,一窝鸡直接炸毛了,咯咯咯咯叫着满天飞,凌建业非但不怕,还觉得挺好玩,将菜叶子一丢,捋起袖子就要去抓那只最肥的大公鸡,那公鸡见有人捉它,扑楞着翅膀子就开始跑。
凌建业一见,更来劲了,抄了跟树枝连抽带打的追着公鸡满棚子跑。
最后公鸡被逼到了墙角,眼见着凌建业就要扑上来了,那只公鸡可能也是发了狠,扑着翅膀飞过来,尖尖的喙就啄到了凌建业的脑瓜门上,当场就啄出了一个血口子。
凌建业一屁股坐到了鸡棚里,“哇”的一声哭的震天响。
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了,旁的几只鸡,也似乎是受到了刺激,纷纷扑棱着翅膀向他啄来,一时间他的手上,脸上都被鸡啄出了血点。
凌建业抱着头,连滚带爬的从鸡棚里跑出来,其间,摔了好几个跟头,都顾不上了,直跑到屋里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一时间,凌家大房的宅子里,哭喊不断,鸡飞狗跳的不得消停。
刘氏把事情分派给两个孩子,总以为至少能轻松一点,自己正蹲在灶前烧火准备煮饭,没成想这两个人活没干成,还都把自己弄伤了,事情没做还越帮越忙,反而更多出了许多的事情给她善后。
自己手里的活本来就做不完了,这下可倒好,凌白梅光顾着自己跑回来,背筐与镰刀都不知道丢哪去了,那刀可是金贵的东西,半两银子一把呢,哪能说丢就丢。
自己循着路线好一通子找,费了半天劲,才在村地头旁的水渠里,将东西给找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