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婢女的一番话后,易扉忧那俊秀的眉微微一挑,轻摇手中的骨扇,目光深沉。
还以为是穆琉云先挑起的事端,本想着寻个机会给她个下马威。
没成想,是那端阳自个沉不住气,行事泼辣,对穆琉云不敬且出手在先。
易扉忧退至易冥钧身后,对于此事,他已渐失兴趣。
端阳心知自己方才的举措实为不妥,但并没有悔改之心。
她看着易扉忧,道:“那婢女也确确实实说了,王妃身旁的贱婢确实使用利器违反了宫规。”
“端阳只是在秉行先皇立的规矩罢了,想必皇后娘娘也会赞成端阳这番做为。”
这端阳,一时间倒是聪慧了些,竟懂得将他的父皇与母后所搬出。
易扉忧唇盼弯起一抹笑,他故作为难的道:“端阳郡主所说倒也是事实。”
“父皇在世时,曾立宫规,除护卫外,一切人皆不可持利刃进宫。”
“而那婢女竟违反了此规矩,王妃不仅没将人交出,还包庇那人。”
易扉忧微微摇头,手中的骨扇微微扇出轻风,将他的墨发微佛起来。
他垂眸,似在思考,但那狭长的眸眼中,一闪而过的冷冽之意。
易扉忧回眸,看着身旁的易冥钧道:“王妃才刚与皇叔成亲,今日便包庇了婢女,怕是不妥。”
“若王妃不将那婢女交出,怕是难以服众。”
端阳见此,立即附和道:“冥钧哥哥,太子殿下都如此说道了,确实是王妃的不对了。”
她回过身看着穆琉云,眸底的笑意正浓:“王妃,事已至此,你还要包庇那贱婢吗?”
两人一唱一和的,倒是有些默契。
端阳心中舒畅了许多,既然她现在不能对穆琉云怎么样,那就将她身旁的那婢女带到刑罪宫去,好好的将那贱婢折磨一番,以泄她心头之愤。
“王妃,一切皆怪奴婢,您不必为难。”
清明迈出步伐,她并不怕死,所以,对此无畏。
穆琉云并未言语,她将清明拉住,阻止身旁之人前进的步伐。
她神情微肃,眸光暗沉的瞧着端阳与易扉忧。
那俊朗如邪的太子,唇角虽含着笑意,但那眸眼中,都是冰冷的戾气。
易扉忧此时惬意的瞧着几人,已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。
他方才,是故意那样说的,为的就是为那端阳制造机会,他对端阳虽无多少好感,但她却能给他皇叔添堵。
他所幸,就帮端阳一把。
端阳瞧了眼一旁未开口的易冥钧一眼,见他无反应,以为他对穆琉云并无多少关心。
于是,她命令一旁的侍卫:“去将那婢女,抓过来。”
那些侍卫听命而行,将清明紧紧抓住,以防她逃走。
穆琉云双手紧握,只端阳一人在时,她并不畏惧。
可现在,那易扉忧在此,她若出手,必定会给易冥钧惹来祸端。
一时间,她心中尽是愤懑。
“姑……姑…帮帮清明姐姐……”
茗吟儿见清明被抓,一双眼眸泪意汪汪。
她轻轻抓住穆琉云的衣衫,看着那笑容得意的端阳。
“丑女人……坏……”
端阳一听,轻抚自己布满红疹的脸,怒意上头,怒瞪一眼那躲在穆琉云身后的茗吟儿。
“哪来的小孩,敢这样说本郡主。”
“郡主贤良淑德,莫要同一位孩童过不去。”
易扉忧淡然的开口,他瞧着茗吟儿,眸中闪过一丝探究。
端阳微哼,回过身,一巴掌打在清明的脸蛋上。
“这一巴掌,是你方才泼洒本郡主衣衫的代价。”
她作势要将人带走,那易冥钧瞧了一眼,来到穆琉云身旁。
他看着她,轻声问道:“爱妃可是舍不得那婢女?”
“一但被送进刑罪宫,便必死无疑,本王可以救她。”
“但是爱妃得让本王高兴才行。”
穆琉云抬眸,对上那双桃花眼:“我该怎么做。”
易冥钧轻笑一声,温热的鼻息在穆琉云耳畔温洒开来,他笑道:“叫声夫君来听听?”
此时,穆琉云已顾不了那么多,她看着眼前俊朗邪惑之人,柔柔的唤道:“夫君……”
易冥钧只觉得心间微酥,他轻抚穆琉云的唇盼,笑道:“本王心甚喜。”
“爱妃不必言语,一切交给本王处理。”
端阳见不得自己心仪的人对旁的女子笑得那般邪魅妖娆,她心中不悦,却又无可奈何。
“冥钧哥哥,既然人已经拿下,端阳便先将那贱婢先送至刑罪宫了。”
她转身欲走,想要快些离开。
“本王何时同意郡主将人带走了?”
易冥钧看着端阳,语气极为冷冽。
易扉忧瞧见易冥钧面色不悦,现下不宜惹怒那强悍的人,他轻笑着道:“侄儿还有公务在身,不便久待,便先行离开。”
易扉忧带着身旁的仆从,快速离开,他那皇叔的怒火,便由那无知的端阳来承担。
易扉忧一离开,端阳的底气渐弱。
她看着易冥钧那冷峻的面容,道:“冥钧哥哥,这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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