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正忠听穆琉云这么一问,心中的怒意上升。
他踢了一脚跪在身旁的白发老人,面上闪过一丝阴狠。
“木姑娘有所不知,此人方才从背后给了本官当头一棒,差点要了本官的命。”
他揉了揉肥胖的脑袋,将头上的官帽扶正。
穆琉云顺着他的手一瞧,那圆滚的额前肿了一个大包,裂开一个小口,流出几滴鲜血来。
李正忠疼得双目瞪大,龇牙咧嘴。
易冥钧此时缓缓睁开双眸,目光淡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白发老人,冷冽的声音响起:“本王不管你有什么理由,袭击朝廷命官便是死罪。”
老人苍老的面容闪过几分惊慌,他急忙的在身盼摸索,欲找到那榜身的拐杖。
李正忠知道老人的意图,一脚将那拐杖踢飞,笑得十分狠恶:“你这老头,竟敢袭击本官,本是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,多活几日不好吗?”
老人微怒,一张沧桑的面容上悲意十足,却仍不望骂着李正忠:“你这狗官,残害了多少无辜的人,私吞了多少银两,老天有眼,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。”
“下官恳请摄政王立刻将此人施以杖毙,这老头竟诬陷下官。”
他面色狠厉,瞪了一眼白发老人。
老人缓缓站起身来,微喘着粗气,他一双眼眸半瞎,看不清周围的事物。
他瘸着腿,步履蹒跚的四处摸索,口中还恳求道:“摄政王,此乃贪官,您万不可被蒙蔽啊。”
“求您替那些死去的人,作主啊。”
易冥钧单手撑额,眉间也是淡淡的冷意,他薄唇未抿,只言未语,似皎皎月色般冷峻。
李正忠见易冥钧未表明态度,心中害怕白发老人将自己的事情全部捅破,便心下一狠,一把将白发老人推向石桌。
穆琉云眼疾手快,将老人扶住。
那老人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,一双疤痕遍布的手抬起,在她面上抚摸一番,十分不确定的问道:“姑娘?是你吗?”
老人眸中闪过一丝希望,他不确定扶住他的人,与前去仵作坊的寻他的那位姑娘是否为同一个人。
“她可是第一次见你,你应该是认错人了。”
穆琉云闻之心尖一颤,他明知道她三番去仵作坊寻老人问这衙府中的事,却又为何撒谎。
她瞧见一旁慌张的李正忠,当下了然。
易冥钧淡漠的声音如一盆冷水浇在老人的心尖。
老人失望的放下手,本来就浑浊的双眸逐渐暗淡。
“是老朽认错人了。”
易冥钧瞧了眼在一旁神色慌张的李正忠,面上波澜不惊,没有任何情绪透露。
他看着李正忠道:“李大人身为朝廷命官,被人诬赖陷害,本王自应庇护李大人。”
李正忠听见那俊美冷酷的男人如此一说,心尖的大石头骤然落下。
他微微行礼,褪了眸中那眸狠厉。
“下官谢过摄政王。”
易冥钧瞧了眼老人,面色微凛道:“你既知李大人为朝中之人,却仍以下犯上,本王今夜便让人将你押入摄政王府的大牢,明日处死。”
老人面如死灰,心头绝望,便不在挣扎。
李正忠闻之心中暗喜,却又十分疑惑,他问道:“摄政王何不如现在便将人处死,押回摄政王府岂不是麻烦了许多?”
早日将人解决,他便少几分暴露的危险。
穆琉云也心中浮上疑惑,易冥钧若要杀人,不就是一句话的事,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将人押回摄政王府。
易冥钧面露不悦,目光冷冽的看着李正忠:“你在质疑本王的决策?”
李正忠急忙跪下:“下官不敢。”
他轻哼一声,周身的气息仿佛都冷了几分:“来人,将人给本王押回去。”
一袭白衣装扮的侍卫将老人押下,穆琉云这才注意这些人,都是摄政王府的侍卫。
易冥钧淡漠的看着李正忠道:“李大人还要跪到几时?本王乏了。”
他连连磕头,道:“下官这就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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