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难民体内的毒素与被下的蛊毒皆已治好,易扉忧发放了一些银两便将他们遣散。
他上马车之际目光冷冽的瞧了她好一会,穆琉云目光微沉,抚上自己的面颊。
他冷冷的勾唇一笑,目光如凶厉狠鹰,看得她浑身发麻,他将车帘放下,马夫驱车离开。
穆琉云有些疑惑,怎的才来几日便又离开了?
不过,这样倒是让她有了更多的机会去查一查李正忠贪污一事。
如果将他贪污的脏事扒出来,说不定,能查到自己爹爹贪污的线索。
白衣老人是这个府中待得最久的人,说不定从老人那里能得到有利的线索,她轻拍衣袖,朝着仵作坊走去。
坊内,那白发老人娴熟的处理每一具尸体,穆琉云走进细细观察,触摸尸体的皮肤还存在一股余温。
大低都是刚刚死不久。
“造孽啊,一路安好。”
白发老人步履蹒跚,柱着拐杖,缓慢的走到尸体前,将一具瘦骨嶙峋的尸体盖上白布。
老人满面痛处,半眯着眼,一双眼眸略微混浊,他温柔的抚摸着男孩。
随后叹息道:“可怜的孩子。”
她抬眸望去,猛的娇躯一顿,那白衣老人抚摸的那具尸体,正是那日妇女怀中所抱的孩童。
孩童并未中毒,她明明将他交于一旁的衙役带下,如今怎么会躺在这冰冷的仵作坊?
穆琉云走到白发老人身旁,问道:“前辈,这是怎么回事?”
厅中的难民已经痊愈,被遣散离开,怎么又死了这么多人?
白发老人十分愤怒,他转向穆琉云所在的方向,一张苍老的面容闪过痛心的神色:“都是那帮畜牲,什么父母官,简直就是魔鬼!”
老人气愤得身体微晃,他微微摸索,直到靠在棺椁旁,继续说道:“姑娘,你能随意出没,身份定是不简单。”
她静静的看着老人,没有说话。
“老夫求求你,解救那些无辜的人吧,给他们一些希望。”
“前辈可知这其中的缘由?”
她语气轻和,眸中却泛着冷意,这些官员,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搭。
穆琉云揭开盖住男童的白布,男童面色铁青,唇角发紫,身上的皮肤无一完好之处,皆是鞭痕。
“老夫上次与姑娘说的,那地下之牢,姑娘可曾去到过?”
她微微点头,面色凝重。
“几日前,陪同太子殿下去过,不过时间十分短暂。”
老人提及那地下之牢,她便想到易扉忧那日对她所做之事。
心中一阵怒意窜起。
“那地下之牢,就是个炼狱。”白发老人眸中带泪,一只布满疤痕与疤痕的手擦拭泪痕。
“前辈可细细道来,晚辈定会去彻查清楚。”
她被老人的情绪所感染,心中十分同情地牢中那些双目无神,被施以鞭刑的人。
行刑者当真是丧尽天良,连孩童都不放过。
“姑娘,那些人十分残酷,可要当心啊。”
穆琉云安抚白衣老人,心中早已盘算着要去地下之牢查看一番,想到那些被关押之人,她目光微冷。
她看着白衣老人,道:“前辈请放心,晚辈正是为此而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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