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些日子丞相府送来的玩物,羽洛国的厉狼。”
她眉头紧皱,她那与易扉忧站一道的爹爹,也太沉不住气了,亲自送了一个把柄上门。
他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她,道:“可有看出这毒出自何处?”
她站起身来,将簪子丢至一旁,拿出手帕反复的将手擦拭一番,面色凝重:“此毒出自墨香阁,不知何人下手如此狠毒。”
能有这般功效的毒,只有江湖上的制毒大阁墨香阁才能炼制出来,这墨香阁亦正亦邪,为各路江湖人士提供各种毒药。
“本王已经知晓,你先退下。”
他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,俊美的脸庞尽是清冷,略带有一丝疲惫之意,整个人犹如高高在上的皎月。
穆琉云微松一口气,害怕他反悔,忍着痛意快速的离开,一抹清雅白色只留给这黑夜清漠的寂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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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内,易冥钧端坐在紫檀木桌前,单手拿着一卷竹简,看得正入神。如丝绸般的墨发被高高束起,只在两耳垂下留下几丝墨发,在风中轻轻摇曳,仿佛春日里的杨柳,清雅而俊逸。
此时,莫离轻声推门而入,手里拿着暗卫飞鸽传书而来的纸书,他对着那清冷俊逸的男子行礼,道:“主人,暗卫已经调查清楚前些日子您带回的少女的身份。”
“如何?”仅仅简短的两个字,却透露出一股威压。
莫离将身子压低了些,双手将纸书递上,眸中满满的敬意:“如主人所料,此少女与丞相府有关,就是近些日子失踪的丞相府大小姐。”
易冥钧桃花眼微眯,眸中闪过一丝狠厉的意味,他唇角微勾:“呵,果真如此,潜伏在丞相府的暗卫可说,她是丞相派来的奸细?”
“这······”莫离犹豫了一下又道:“暗卫信中有道,这穆大小姐在丞相府自小极不受宠,虽是羽洛国公主的爱女,可自公主被活活打死之后,这穆大小姐的日子过的越来越不好。”
“怎么个不好法?”
世人虽知丞相府有位大小姐,却不知其过得如此狼狈,看来这丞相府果真是一点风声都不露。
“穆大小姐自五岁后,丞相便对她不管不顾,除了几位夫人经常看她不顺眼外,府里其他公子小姐也经常欺辱她,就连下人也能随意呵斥欺负她。”莫离顿了顿,又道:“这穆大小姐自小一个人住破旧庭院内,吃的与畜生的都比不过,主人遇见她那日正是她被府里小妾陷害之时。”
“好一个丞相府。”
易冥钧面色微冷,语气极寒。
平日里穆丞相端着一副为国为民的忠诚模样,暗地里却与人勾结贪污,他正愁找不到这老狐狸的把柄里,如今竟有一枚好棋子在他手中。
他微微一笑,又问道:“丞相府现下情况如何?”
“丞相府现下正在为穆大小姐挂丧,不出意外的话,明日便将这‘穆大小姐’入土为安。”
易冥钧站起身来,眼中划过几许精明的光:“是时候去看看小野猫了。”
穆琉云自那日易冥钧试探她功底之后,她已经好几日没有见过他了,她趁着这几天空档的时间,抓紧养伤,然后炼制出一些调整经脉恢复的良药。
她打算找个借口,回一趟丞相府,给那些想置她于死地的人添添堵。
易冥钧一日没有问起她的身份,她便打算瞒一日,却没有想到,他早已派人去彻查了她的底细。
莫离每天都会来穆琉云的门前,将吃的放下,然后回去向易冥钧禀报她的一举一动,而她则每天晚上偷偷溜进易冥钧的药殿,顺走一些上好的药材。
她瞧了瞧镜中的少女,面上丑陋的疤痕减淡不少,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脸上白皙的皮肤,她回过身,捡了些药材放进炼药炉中。
她拿起药勺,左右搅拌,这炼药炉是她溜进药殿时,顺手牵羊带回来的。
她瞧了眼桌上大大小小的小药瓶,面上扬起满意的笑容,那些都是她用易冥钧殿里的药材炼制出来的各种解药,丞相府里心肠歹毒的人很多,都巴不得她去死,有了上一世的经验,这一世她要回丞相府怎么能不做点准备呢?
她淡淡一笑,除了药材,她还拿着了好多形色各异的毒药,这回她可是要全部报复回去。她瞧着那炉火中的明晃晃的火焰,目光游离,她要离开一阵子要怎么才能瞒过易冥钧?
她那爹爹表面上是爱民的好丞相,暗地里却与诸多大臣勾结在一起贪污钱财,谋害了许多忠贞为民的大臣,还站在易扉忧一边,一同谋害摄政王。
她要是表明自己的身份,怕是连摄政王府都出不了,这摄政王疑心重重,她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“主人来了,还不快些出来。”
莫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穆琉云一惊,急忙戴上面纱,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给藏好,她打开房门随即关好,来到易冥钧身前,福了福身,算是行了礼。
“抬起头来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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