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国科学院这种机构,通常都是外部超级严密,越往里走就越松散了。所以兽人间谍们一直想潜入这里都没能如愿,但从里往外冲的莱纳德却成功了。
当胡弗收到通知赶到时,科学院内部已经被砸得一片狼藉,多少造价昂贵高度精密的仪器都被毁了。这还不是更惨的,更惨的是多少科学员或受伤或危在旦夕了。
仪器毁了还可以再买,但科学员们要是因此损失巨大,那可是多少钱都买不回来的。
“报警没有?为什么智能辅警还没有到?你傻坐着干什么?还能活动的马上帮助不能活动的,都动起来,快快快!保安部的负责人呢?为什么不在!视频监控呢?助理,马上调出来给我!”胡弗边说边小跑向了关着莱纳德的笼子。
只见那笼子已经被挣开了一个一米见宽的大洞,里面的莱纳德早就不知去向了。
胡弗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出这种意外的,他一时承受不住,腿一软,跌坐到了地上。
他知道莱纳德的情况在越来越恶化,他也每天尽职尽责地在向亚历山大那边汇报情况。自打从海恩那里知道了有缓解剂的存在后,他也是各种旁敲侧击,希望能说服亚历山大赶紧把缓解剂提供出来。里面有什么政治要素的考虑,他不管,他只想尝试各种方法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。
谁知他还是太慢了!
没能等到他把问题解决,“问题”把他解决了。
“院长?你还好吗?”一个助理走过来关心地问道,他从来没有见过胡弗这样脸色灰败过。
胡弗扭头看他,发现他一条胳膊无力的捶着,“也是莱纳德造成的?”
助理苦着脸,“是,不过这个不重要。院长,我离得近,赶过来的早,我有看到现场的情况。跟我一起来的几个同事,除了我之外,其他三个都当场就被莱纳德给撕了。我当时也以为自己死定了,可是莱纳德在跟我对上一眼后,他只是撞开我逃了出去。”
胡弗听到这里就腾一下站起了身,“你的意思是?”
助理点头,“我想了一下我和几个同事的不同,他们都是跟莱纳德直接打过照面的人,我只是做一些幕后的检验工作,没有出现在莱纳德的面前过。我推断,这应该就是我只是断了一条胳膊的原因。”
意思就是说,莱纳德不是没有差别的胡乱攻击,而是目标明确的有仇报仇。
那他这一跑出去……
胡弗急的嗓音都尖了,“视频监控呢?调出来没有?马上看看他往哪个方向跑了!”
助理道:“科学院里的,包括大门口的,都被莱纳德给毁了。我们如果再想看更远一些地方的,得打报告申请。”
出了科学院的大门,他们就没有资格查看外面监控智能有可能监控到的画面,那得需要申请走程序。
看看还没亮的天色,胡弗还是决定打电话通知亚历山大一声。
亚历山大接到电话就是暴跳如雷,“你到底怎么做事的?帝国科学院每年的预算都那么多,安保方面更是投入不小。申请预算你倒是多大的数都敢上报,结果就是这么一个防御效果?居然还能让试验体逃走,我看你这个院长也是当到头了!”
胡弗尽量维持平心静气的语气,“让总统阁下失望了我很抱歉,但还是希望阁下能理解我们一下,我们最不想这种事情发生了。为了预防这种情况,我每天都有亲自向您汇报研究的进展,并且会把相关的数据曲线图发给您过目。”
亚历山大打断他,“所以你的意思是人跑了还是我的错了?”
胡弗差点就脱口而出,如果你的缓解剂一步到位,哪里还有今天这样的意外发生?
“不,是我管理不善。”
“哼!”亚历山大烦躁地起身下床,“挂了吧,我会跟警视司的司长打招呼尽快帮你找到人的!”
与此一门之隔的玛格丽也迅速抓紧时间给老凯伦又发了一条信息,“目标已成功逃出。”
老凯伦赶紧把事情的变化报给了海恩知晓。
海恩正准备起程去参加维希和莉兹的婚礼,他本不想搭理这种事情,但想了一下后还是打电话跟老乔治和梅迪文先打了声招呼。
说起莱纳德这个孙子,老两口也是一言难尽。
小时候是长的真漂亮,跟海恩的五官很相像,又因为嘴甜会说话,在亲戚中可比小时候的海恩受喜欢多了。但老两口却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喜欢过。一个男孩,嘴甜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等到莱纳德长大,老两口一听莱纳德的成长传闻就越发地肯定自己没看错了。
“各人各命,他已经很大了,应该能承当自己的责任了。”跟不久前的海恩简直一个腔调,意思就是:不管。
海恩也没想管,“祖父祖母,莱纳德现在的情况很危险,父亲手里有缓解剂却没有告诉他,他一定不会忍得下这口气。”
自小被莎蒂惯坏的孩子,即使有一段时间奋发向上了,可那股劲头过去后,人还是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心态。
为什么有缓解剂不给我用?我还是不是亲生的?当初生了我养了我宠着我的是你们,现在不救我看我被人插管子翻来覆去的研究的也是你们。为什么这么对我!凭什么这么对我!
海恩不用当着莱纳德的面都能完全掌握他的心理,“他可能会先回总统府,可是父亲那边一定已经知道消息了,他也许连门都闯不进去。又不敢冒然露头引起注意,我怕他有可能会来找祖父祖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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