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将军!”吕锦贤出声劝道,“小六自然也能跟着沾沾光。”
榆木精致的马车四角悬挂这的灯笼光团,将坐于车厢内的吕太尉的眸子映得忽明忽暗,这道理他懂他不担心白卿言会重罚吕元鹏,只是正如吕锦贤刚刚回府时说的,吕元鹏是他的嫡孙,他这个时候要是不出现表态,怕是有人会拿这件事来做文章。
旁人不说了,当今陛下白卿言对他这个太尉可谓是推心置腹,如今两国赌国盟约已定,大周君臣如今应当全力以赴赢得此次豪赌才是!
任何人都能因为赌国之事给陛下找麻烦,他们吕家绝不行!
他们吕家必须要同陛下站在一处,如此才能对得起陛下的信任,如此才能保住吕家的前程。
想到这里,吕太尉又在心里骂自家那个爱闯祸惹事的兔崽子,整天给他惹事!没回来的时候想着他念着他,这一回来就给他惹事儿,还不如呆在边塞别回来。
吕太尉心里骂着骂着,车架已经到了宫门前,吕锦贤扶着吕太尉下了马车,守着武德门的将士认出吕太尉和吕锦贤,让开了门口,让两人入内。
瞧见吕锦贤扶着吕太尉几乎是往武德门内小跑,守城的小将握着腰间佩剑剑柄回头朝着吕太尉看了眼,同自己的同僚道:“吕太尉恐怕是知道了白家军勇定伯程将军带着众将来跪求请见之事,才着急赶来的。”
“跟在程将军身后右边跪着的那个年纪看着年纪不大的小将军,那是吕太尉的嫡孙吕元鹏。”
“难怪”
司马平扭头,瞧见吕太尉被吕锦贤扶着,一手拎着自己的官服下摆,匆匆而来,低声同吕元鹏道:“吕元鹏,你家翁翁和大伯来了。”
吕元鹏听到自家翁翁来了,皮一紧,脊背都挺直了起来,微微侧头,余光瞧见自家翁翁和大伯的身影,低声同司马平说:“你帮我看看,我家翁翁的神情如何?”
司马平闻言回头瞧了眼,回头靠近了吕元鹏,低声说:“怒气冲冲,脸色铁青。”
吕元鹏倒吸一口凉气,觉得自己的臀肉已经开始疼了:“完了完了!我回去得被我翁翁打死!”
司马平未曾吭声,他能想的办法都想了,找了怕被拦截的借口扰了东城门进来,谁知道卫兆年将军竟然还没有能及时派人将程远志将军拦住。
如今吕太尉来了,司马平倒是觉得松了一口气,只要事情没有闹到陛下面前,没有闹到满朝臣工面前就还好。
毕竟,若是事情真的闹大了,武将聚众闹事,请皇帝收回圣旨,旁人要是再联系起吕元鹏和吕相的关系,大周朝堂必定会陡升风波。
这样的话,司马平和吕元鹏这个冲动又无城府的傻子说,这傻子是不会理解的,所以今日之事只能是硬着头皮有难同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