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着慕容沥看去,眸色寒凉,人人都能听出他声音里强压的怒火,“我燕国筚路蓝缕走到今日,是燕国上下国民和先帝努力的结果,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些家底子,陛下就要拿我们的家底子去和大周来一场豪赌,陛下真是好大的赌性啊!”
“是啊陛下!九王爷说的在理!”钟行晓连连符合萧容衍,“这可是拿我们一国在赌,若是真的输了,咱们燕国丢了,咱们都是燕国的罪人了啊!”
“既然九叔和舅舅觉得这个法子不妥当,那么二位又有什么法子可以应对大周的?”慕容沥眸色平淡,将萧容衍和钟行晓推到同一战线,高声问道,“还是说,这满朝的大燕朝臣,能想处比朕所言更好的法子?”
“列位!”慕容沥走至高阶最前,视线扫过燕廷的诸位朝臣,“我们燕国现在已经是大周的嘴边之肉,要么就是让大周现在便一口咬下去!要么就是用这个法子,给我们燕国争取几年时间休养生息,日后或是兵不血刃一统天下,或是能有名正言顺的借口和大周勉强一博,完成我大燕历代皇帝一统天下的宏愿!虽是豪赌,却也是我燕国没有选择余地的出路啊!”
慕容沥虽然年幼,可这个法子提出来之后,朝臣们认真想了想,倒是的确如慕容沥所言,以现在大周和燕国的情况来说,燕国处于劣势,真的打起来主力被困西凉,燕国就只能任人鱼肉了。
且燕国出卖大周在先,人家大周出兵攻打燕国,名正言顺不说,加上之前大周每每照顾大燕多分给大燕战利所得,大周就是攻打燕国也是占尽了人心。
这件事若是不想按照他们燕国皇帝提出的方式去解决,那给大周交代怕就是要交出他们燕国的太后,那才是燕国的奇耻大辱。
“可是陛下,即便是我们燕国的国策律法方面要比大周更成熟,可大周比我燕国强盛也是实事,若是最后是我们燕国输了,难不成真的要将咱们燕国拱手大周吗?”
“若是人家大周国策律法没有我们成熟,国力也不如我们燕国强盛,大周会同意以国策论输赢,使两国合并之策吗?若真是如此,我们燕国今日也不必提出这个策略来争取时间了。”慕容沥眉头紧皱,“诸位朕还是那句话,别忘了,如今是我们燕国有燃眉之急,而非大周啊!朕这个方略提出来其实不见的人家大周会同意,现在是我们燕国得设法让大周同意才是!”
燕廷朝臣都沉默着。
他们都明白,站在高台之上的小皇帝所言是真,可谁也没有办法率先站出来赞同小皇帝的想法。
“不可如此!哀家绝不同意皇帝如此荒唐的做法!”
燕太后在外面已经听了很久,听的胆战心惊,险些腿软站不住。
她没有想到,自己一时和西凉合作出卖大周,竟然给燕国惹出这么大的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