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大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“我儿子呢?我的孙子呢?!”
“你派人活捉西凉皇帝是不是假的!你是要为你的祖父和叔父、兄弟们报仇,所以故意设了圈套?叛徒是谁?你让我死个明白!”
浑身是血的云破行目眦欲裂,他心中之前那隐隐不好的预感如今已经成为现实,他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,但只求死个明白!
至少,当初他也让白威霆死了一个明白啊。
这一次的云破行,要比白卿言之前见到的任何一次都要狼狈。
她不知道当初自己祖父下令拼死为她的弟弟杀出血路,送行军记录的时候,是不是也是如此狼狈绝望。
骑在马背上的白卿言,一手攥着射日弓,一手提缰,神色淡漠望着云破行,侧头看了眼沈良玉:“带上来”
沈良玉颔首,命人将云破行的孙子云天傲带了上来,还有云凌志的尸体。
“祖父!”云天傲高声喊道。
云破行断肢不断在往外流血,他只觉自己已经濒临死亡边缘,可在看到儿子的尸体,和孙子的时候,他的心再次被撕裂,就如同几年前的亲眼看到自己儿子被斩下头颅,站在他身边的孙子被一箭射穿。
“白卿言我杀了你!”云破行挣扎,他因急速失血而苍白的面色,又因悲愤和暴怒涨的通红,“我要杀了你!”
此时云破行已经深信,他们西凉火云军之中出了叛徒,白卿言派人活捉陛下,本就是个圈套!
他心中惶恐不安,将他曾经对付白威霆的法子如法炮制,那么她杀了他的儿子云凌志,留下他的孙子云天傲是定然是想要当着他的面剖腹!就如同当初他对白家第十七子做的事情一模一样。
光是想到那样的情景,云破行就已经觉得承受不住,甚至毛骨悚然,恨不能现在就死,即便是当初他派孙子去大周,想要孙子以死来偿还当初他剖杀白家十七子的罪孽,可那也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
他的心就不会那么痛,如今白卿言分明是要他和当初的白家人一般,看着自己的孙子被剖腹,他怎么能忍心?这还不如即刻就让他去死!
“不过一报还一报而已,你当初对白家军下手的时候,可要比这个重多了。”白卿言冷肃的眸子凝视着云破行已经混浊的眸子,“我给过你机会,你今日若是乖乖的去丹水河以南同天凤国逃窜象军交战,今日也就不是你的死期,可你非要着急去投胎,我只能成全你。”
“程远志!你杀了我!”云破行挣扎着起身,死死盯着程远志高声喊道,“你还在等什么!你不是要为被我斩杀的白威霆,被我摘了头颅挂在我们西凉军营中的白岐山,还有那个死前还在唱白家军军歌的十岁娃娃报仇吗?来啊!杀了我啊!”
“祖父!”云天傲看到祖父的模样,歇斯底里哭喊出声来,“祖父!祖父你不能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