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军能存,不得已放走了云破行,曾经我对程将军和程将军所率的白家军起誓,三年后必定带着你们报仇雪恨!所以今日我不能走!”白卿言转而看向程远志,“程将军,我未曾将你派出城,将你留下为的就是将云破行交给你!”
程远志紧紧握着腰间佩刀的刀柄,眼眶陡然被酸涩的热流袭击,他睁圆了眼睛,不让自己眼中的湿意漫出来,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,整个人发烫发麻,这一日他不知道等了多久!
她没有忘记,程远志曾言,他苟且偷生至今,不是贪生,只想斩云破行头颅复仇,才有颜面去见她的父亲!
她也没忘记,曾经程远志将他的刀举到面前,说他不怕云破行的血脏了他的刀,洗洗还能用的话。
当日,她放走了云破行,对着白家军众将士立誓,会带着他们复仇,让他们信她。
她忍辱含恨如此之久,也辛苦那些瓮山陪她一战的白家军的将士这些曾经跟随祖父和父亲、叔父们的将军,陪着她忍辱含恨了如此之久,所以云破行的脑袋,当由他们取下才是!
她视线落在程远志腰间佩戴的大刀上,湿红的眸子含笑望着程远志:“程将军不怕云破行的血污了你的宝刀,可以洗洗再用,所以就辛苦程将军此刻便带一千将士在山中设伏,斩下云破行的头颅!为了白家军死去的弟兄,为了白家的诸位将军,为了被云破行侮辱的小十七!”
程远志听到这话,终于明白白卿言将他留在平阳城中的意图,想到当初他带着白家军将士们抱着逼死的决心奔赴瓮山峡谷,只想同云破行同归于尽之时,白卿言刚到的场景,他喉咙胀痛忙撇脸去用手搓了搓脸,单膝跪下,语声铿锵,声嘶力竭高声喊道:“小白帅放心,拿不下云破行的头颅,我老程用这宝刀割了自己的脑袋向副帅谢罪!向白家英灵谢罪!向十七公子谢罪!”
白卿言将程远志扶了起来:“去吧!”
程远志应声疾步冲下城楼带兵离去
白卿言之所以没有提前派程远志过去设伏,是因知道云破行经过南疆一战,面对她会更为谨慎,甚至会缝隙她的打法,所以定然能发现她瓮山一战几乎都是在用伏兵,从而心存忌惮,派人岀去查探,只有确定没有伏兵,云破行怕是才敢出兵。
所以,他们要动,就要在云破行查探结束之后再动。
此次,白卿言打算用分割两段而食的法子,将云破行手中这点火云军彻底消灭
云破行手中只有火云军,所以要进攻被他们探明并没有多少兵力的平阳城,必然会挑选精锐,按照正常虎鹰营的法子,精锐小队率先入城,分头行事,一路捉她这个大周皇帝,一路打开城门!
从平阳城南门进攻,若是消息传出去很容易会让火云军落入两面夹击的被动状态,而绕行北门又太耗费时间不说,会让将士们处于疲惫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