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白卿言长揖一礼,“那,我便先去吩咐护卫送信,让下面的人直接将粮草送入朔阳!”
“有劳萧先生!”白卿言对萧容衍颔首道谢。
看着萧容衍退出正厅,太子才挪了挪身子,靠向白卿言的方向,压低了声音同她道:“你呀!难道不知道容衍倾心于你,何苦对容衍咄咄相逼!你同孤好好说话,孤能不仔细听吗?”
刚才白卿言对太子表了忠心,太子此刻同白卿言说话的语气极为亲近,仿佛全然为白卿言着想。
见白卿言要开口,太子率先抬手示意白卿言听他说:“趁着容衍还未回来你同孤说说,觉着容衍如何?如今白家只余下你们这些女儿身,你就没有想过招婿入赘之事?”
白卿言忙起身行礼:“殿下”
太子却打断了白卿言的话,示意白卿言坐下:“孤是你的表哥,自然是要为你打算,孤知道你并非普通女子,说起婚嫁之事便羞臊不已,孤实是觉着这萧容衍论样貌气度都不凡,除了是个商人的身份之外,没有什么不好,又心悦于你,之前孤同他说起你子嗣缘分浅薄,他说他是求妻并非求子,孤真是觉得萧容衍是个良配。”
“殿下,言知道殿下对我关怀备至,可如今言还不想想这些事情,只求妹妹们能平安长大。”白卿言笑着道。
太子已经在白卿言这里开了口,让白卿言心里有个数就好,暂时不好将白卿言逼得太紧,便也没再说了。
眼见萧容衍进来,太子坐直了身子,对萧容衍笑着:“吩咐好了?”
萧容衍笑着对太子长揖之后,又对白卿言道:“诸事处理妥当,萧容衍送镇国公主去大理寺狱,就当为刚才言语上冲撞镇国公主致歉。”
白卿言起身亦是朝萧容衍还礼:“萧先生本就是白家恩人,白卿言为国在言语上不得不多有冒犯,还望萧先生海涵!”
“镇国公主为国谋划,不避私情,衍心中敬佩不已!再者镇国公主已然替衍解决了粮食之事,衍心中十分感激。”萧容衍对白卿言长揖道。
太子见两个人此刻正和和气气的彼此致歉,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,笑容更深了些。
看着同他辞行的萧容衍和白卿言,太子不想让全渔打扰他们相处,便对全渔道:“全渔你先去同大理寺卿吕大人说一声,就说孤让镇国公主去审一审符若兮!”
立在太子身旁的全渔连忙应声称是,对白卿言行礼后先去传令。
白卿言同萧容衍从太子府出来,两人都未曾骑马,萧容衍命随从将马留下先行离开后,白卿言亦是从白家护卫手中接过缰绳,吩咐白家护卫先回去。
两人于太子府高墙外这条无人敢往来的路上并肩而行,白卿言对萧容衍致歉:“抱歉。”
“为何要说抱歉,你为晋国我为大燕,你未曾怪我,我又怎能怪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