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白卿言只住一夜,全渔也希望能尽己所能,让白卿言更舒坦些。
卢平快步上前,在窗外行了礼道:“大姑娘,属下将秦尚志送回去了,秦尚志让我转告大姑娘,他还是会留在太子身边,匡正太子做一个贤主,做一个君主胸怀,心存百姓的君王。”
白卿言视线未离开书本,慢条斯理翻了一页:“知道了,即是如此,便算了。”
卢平虽然早都知道是这个结果,却也担心大姑娘心里会不痛快,便道:“秦尚志的确是有大才,属下会找机会再劝劝”
“平叔不必再费神劝了,秦尚志却有大才,但也固执,绝非能为我所用之人,既然非能为我所用之人,便是有通天的本事,也不必在他身上耗费精力。”白卿言已经尽力,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明白了,“皇子身边的谋士难做,太子身边的谋士更难做,但愿秦先生能如愿,以一己之力匡正国本,若秦先生真能做到如此,我也是敬服的。”
若秦尚志真的能做到,上一世何以郁郁而终?
罢了,她自问尽力了,秦尚志要选老路,她也无能为力。
她说了这么多能说和不能说的,秦尚志却依旧不能为她所用,她本不应该给自己留后患,可今日之人,是秦尚志而非旁人。
初见之时,秦尚志一席话点醒了她,在她心里对秦尚志存了半师之谊。
且,正如秦尚志所言,若秦尚志在好歹能规劝规劝太子,不要行龌龊伎俩,若是秦尚志不在了,太子只听方老一家之言,怕是会让这个朝廷崩坏的更加迅速,这于白家目前来说不利。
再者,白卿言对秦尚志的风骨和傲气有几分了解,只要不到民不聊生他窥见白家有意谋反护民之前,他定会竭力调和平衡,不让事情坏到这一步。
退一万步说,秦尚志即便是将这些话都告知太子,与太子说她有反心,太子会信吗?方老会让太子信吗?
更别说,而今的白卿言已经不是当初在大都城,赤身赤脚同皇室抖的白家嫡长女了,她殚精竭虑走到今天这一步,手中已有依仗。
“秦尚志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,能坚守心中认定的正道,即便看到皇室的腐烂,还想要以一己之身力挽狂澜,这一点我敬他!”白卿言看向眉头紧皱的卢平,“平叔,人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道,道不同不相为谋,不可勉强。”
卢平想到刚才秦尚志道不同之语,点头应声:“属下记住了!”
第二日一早,太子带着粮草辎重,还有皇帝的赏赐,出发前往登州。
方老昨夜一夜未曾睡好,气色并不是很好,直接上了马车,倒是任世杰见到白卿言,长揖到地同白卿言行礼。
任世杰行礼后本欲随方老上马车,却见白卿言似笑非笑望着他,只能硬着头皮上前,又是朝白卿言一拜:“镇国公主可是有吩咐?”
“昨日听说任先生回家了?任先生是汾平人氏?”白卿言手中握着乌金马鞭负手而立,身姿飒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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