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在你祖母那里有什么不方便的吗?要是觉着不方便,我让你舅母安排人拾掇出一个院子来。”
董清岳听卢平说白卿言有晨练的习惯,来登州这段时间,白卿言因为是住在董老太君的院子里,怕一个早儿起来练功,影响董老太君休息,白卿言已经几日不曾用功了。
“没有和外祖母住在一处,倒是可以好好替母亲尽尽孝,阿宝很高兴。”白卿言董清岳一旁坐下,看着董清岳鬓边的一小撮银发,“舅舅如今长澜顶得上用,舅舅不必事必躬亲,也应当好好歇歇才是。”
董清岳摇了摇头:“长澜还稍微嫩些,还得再放在身边好好历练几年才是啊!不说这个了今日难得得闲,舅舅倒是有一事想要问问你,那位萧先生你怎么看?”
白卿言看向董清岳,藏在衣袖中的手悄悄收紧:“怎么看?”
“如同长澜说的,这位萧先生出现在南戎伏击大燕送亲队伍的乱战之中,太过巧合,若说是为了救出燕国公主,好在北戎和大燕那里谋利,凭他所带的那些护卫,难道不算些过于牵强?”董清岳来回细思了萧容衍对董长澜的那番说辞。
到如今,萧容衍明着说是让在董府养伤,实则被拘谨在那个小院子里根本出不来,不过萧容衍恐怕也知道此次出现的突兀,竟也老老实实窝在院子里,正儿八经养起了伤,也没有故意攀交情要见董清岳。
且董清岳听下面的人回禀,萧容衍居住董府倒是进退有度,对下人也从不盛气凌人,十分儒雅有礼。
“舅舅若是想一探究竟,最好的法子便是亲自会一会这个萧先生。”白卿言并未一味护着萧容衍。
“到底是白家恩人,也不好将人关在府中太久”董清岳思索之后道,“今儿个晌午吧,设宴会一会这个萧先生。”
白卿言从董清岳书房里出来,院门口未见春桃,心头一紧问道:“春桃呢?”
“王嬷嬷遣了秋环来请春桃姑娘,夏雨和冬梅陪着春桃姑娘一同回了老太君院子里。”留在门口的董府婢女行礼后道。
听说有人陪同,白卿言心稍稍放下了一些,抬眼便见春桃匆匆回来。
“去老太君那里了?”白卿言问。
春桃扶着白卿言的手臂,摇了摇头道:“是秋环她借了王嬷嬷的名头将奴婢叫到一旁给奴婢致歉,想回大姑娘身边伺候,奴婢回绝了!”
春桃没和白卿言说,那秋环的膝盖也忒不值钱了,将她叫到偏僻处就跪下求情,弄得春桃不知如何是好,拉了半晌也没有将秋环拉起来,春桃怕白卿言这边儿叫她伺候,就匆匆回来了。
“不是说有两个婢女陪同你一起去的吗?人呢?”白卿言眉心紧皱又问。
“被那秋环支开了,那两个婢女一走秋环就给奴婢跪下了,下了奴婢一跳。”春桃耳朵都红了,“若非想着那秋环是王嬷嬷的侄女,奴婢怎么都不回去的,突然那么一跪,奴婢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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