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氏身边的贴身侍婢蒲柳急得忙给方氏使眼色,让方氏可别再说了。
可方氏这会儿正说到兴头上,完全没有看到蒲柳的示意,更没看到白岐禾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。
“你这是为了我,还是为了你娘家,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白岐禾起身打断方氏的话,看也不看方氏,道,“方氏,你为你娘家在我这里谋利可以,但你若是将主意打到镇国郡主头上,连累我们白家满门,你便回娘家去吧!我们白家这庙小,容不下你这尊大佛!”
说完,白岐禾拂袖而去。
方氏一脸错愕愣在那里,半晌缓不过神来。
直到白岐禾掀了竹帘离去,方氏才睁大了眼不可思议看向蒲柳:“白岐禾这是什么意思?他是说要休了我吗?”
蒲柳忙上前低声劝道:“夫人,您今儿个的确是过火了,那镇国郡主是白氏嫡支的嫡长女!即便是咱们方家大爷的嫡长子怕是都配不起,更别说是二爷那位嫡次子又是个只会玩儿乐的主,您将二爷的嫡次子拿来同镇国郡主凑作对,这不是打咱们老爷的脸呢吗?那可是郡主!”
“郡主怎么了?也不看看都多大年纪了?老姑娘一个子嗣还艰难!还要招婿入赘,她还想挑什么样的人物来?王孙公亲吗?谁家王孙公亲能入赘啊?”方氏不服气高声喊道。
蒲柳真的是被方氏这异想天开惊得一身汗。
“夫人,您好好看看那镇国郡主,不说旁的就那样貌,那需要怎么样的人物才能配得起?就不说王孙公亲了,明年二月一开考,就是榜上捉个状元回来入赘也是当得起的!您这一开口竟然要咱们方家最不成器的嫡子与白氏嫡支嫡长女凑对,老爷可是白氏族长,这对老爷来说这便是奇耻大辱!不论如何您可都要记得老爷和镇国郡主都姓白!”
方氏听蒲柳这么一说,也知道自己错了,绞着手中的帕子委屈的红了眼:“那他不能好好和我说啊!人家都说人后教妻,他也不教我就会冲着我板脸,我还不是为了他啊!他这个族长只是一个暂代的,若是镇国郡主身边有一个能替他说话的,他这族长之位能不定下来?”
蒲柳叹气:“夫人您听奴婢的,等晚上老爷回来您去同老爷致歉,好好说话!”
“我不去!”方氏赌气扭过身去。
“那奴婢晚上让人炖上猪脚汤,晚上给老爷送去,替夫人认个错!夫妻之间总要有人低头,这日子才能和美。”
方氏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,抽出帕子抹了抹眼泪。
晌午刚过,白岐禾带着儿子白卿平一同蹬了白府的大门。
白卿言听到下人通报,便知道白岐禾和白卿平是为练兵只是而来。
毕竟原本练兵的人选已经定下,白锦稚却被一道圣旨叫去了春暮山,卢平也走了。
此事白卿言想过,可以让太守帮忙想办法,若是太守也暂时找不到人可以练兵,她也能自己来,亲自带几个人出来也就是了。
白卿言已派人去请太守,谁知太守还没来,倒是白岐禾与白卿平先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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