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白姓纷纷跟着叫好。
虽然匪患没有进城,可朔阳周围接连出现匪患,官府一直不派人去剿匪,白姓心中跟着不安,若是能平定匪患,那绝对是为百姓解决了心头大患。
白卿言对门外百姓一拜,又唤了白卿平的名字。
白卿平受宠若惊,忙上前对白卿言行礼:“郡主”
“去向周大人举报你堂兄弟,安顿好哑娘之事,做的很好!法不避亲,堂兄犯错你举报,而后为其善后,像我白家子孙!”白卿言深邃幽沉的眸子凝视白卿平。
白卿平只觉内心情绪翻涌,鼻头酸胀,将头垂得更低,他内心其实是羞愧的。
“你年纪尚小,你父能教导出你这样的儿子,不负白家祖宗。”白卿言视线落在白卿平的父亲白岐禾身上。
白岐禾一怔,抬头看向那周身威严气度与镇国王如出一辙的白卿言,微微垂下眸子向白卿言抱拳。
经历过战场,从尸山血海中归来之人,即便年纪再小,身上的杀伐锋芒,还是无法掩盖。
毕竟,战场便是修罗场,无法狠心之人,便无法全身归来。
绵绵细雨沾湿了门外白姓,和祠堂内白氏诸人的发丝衣衫,青石地板除却立着人的地方是干的,已湿成一片,隐隐映出灯火之色。
“今日除族者众多,族长亦被罢免,白氏宗族元气大伤,但族人须知,除旧布新,大破方能大立,从此往后希望白氏全族上下,谨记白家祖训,谨记白氏护民爱民之心,立身端正,心怀光明,做俯仰无愧天地的堂堂正正之人。”
族老纷纷点头,不知是迫于白卿言的威势,还是真的从心底赞同。
“白氏宗族正待推陈布新之时,不可无族长,由白岐禾暂代族长之位。”白卿言望着白岐禾,“凡事多与几位族老商议,等大都白家迁回朔阳,而后再定信任族长人选!日后白卿言长居朔阳,若再听到有白氏子孙欺凌白姓之事,决不轻饶!且白氏宗族之人绝不可帮扶因欺凌百姓被除族之人,若违背,族长需严厉处置。”
该做的事情做完,该说的事情说完,白卿言对各位族老和白姓行礼后,将余下之事交给白岐禾处置,自己先行离开。
立在细雨中的白岐禾整个人都是懵的,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族长之位会“咣当”一下子,砸到自己头上,还是白卿平提醒,这才回神。
马车上,白锦稚心有不甘,一坐下,白锦稚便道:“长姐为何不将族长一家子处置干净?那个族长应该全家除族,长姐怎么还让他儿子当族长呢?还有其他家族人他们家里也不是没有罔顾祖宗家法的,应该将他们全都除族,白氏才能干净!”
白卿言此次毫不徇私,铁腕整治宗族,看似雷霆,可确并非全部斩草除根,至少每家子都留了人,这让白锦稚极其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