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,难耐激动情绪:“小主子!多年未见小主子一向可好啊?”
此老翁未曾留须,声音也偏细一些,显然是宫中太监。
这位便是曾经在姬后身边伺候的大太监冯耀,姬后葬身火海之时,是冯耀抱着年仅七岁的萧容衍逃生,后来冯耀便跟在姬后的长子也就是当今大燕皇帝身边,可谓忠心不二。
“老叔”萧容衍对冯耀还礼,问道,“兄长身体可还好?晕厥之症可还有犯?”
冯耀叹了口气摇头,眼眶发红用衣袖沾了沾眼角,才道:“国无治世能臣,陛下事事亲躬,今年大燕又是这副光景民不聊生,老奴来之前陛下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!”
萧容衍袖中拳头紧握,他咬了咬牙:“让兄长再坚持些时日,我定将神医给兄长找到!治世能臣我也会找到!”
“哎!”冯耀应声之后,忙从怀中拿出一枚兵符递给萧容衍,“陛下这次专程让老奴来给,是为了让老奴给小主子送这个!谢荀奉命训练的新军已经小有成果,如今小主子在晋国行走,万一要是遇难,可持此兵符调动藏于临川山脉中训练的新军,至少护小主子平安回国!陛下说了,什么都不如小主子的安危重要!”
摇曳火把之下,萧容衍幽邃深沉的眸子忽明忽暗,他望着冯耀捧在手心中的兵符,瞳色愈深,胸中似有情绪翻涌,用力攥着手心中的玉蝉。
这是天意吗?!
他刚还在想着可否趁此次机会,将南燕收回来,老叔就送来了兵符,且谢荀就在他所在的临川山脉训练新军。
让谢荀这个毫无名气的无名之辈训练新军,是萧容衍的主意,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兄长会让谢荀在临川这里训练新兵。
萧容衍拿过兵符,又问:“谢荀在临川山脉训练的新军,有多少人?!”
“三万。”冯耀道。
三万
超出萧容衍预计太多,他喉咙一阵阵发紧,转身对身后属下道:“拿地图!”
属下忙拿出地图铺开在马车驾车坐板上,接过一支火把举高。
萧容衍垂眸看着地图,他从宛平出发之前接到消息,南燕皇帝下令让已经占下丰县的南燕军队就扎扎实实窝在丰县,等议和之时,南燕会和西凉谈条件,让西凉用凤城换丰县,毕竟丰县一直是西凉想要的地方,可凤城却是西凉和南燕都想要的地方。
南燕皇帝已经命国内筹措粮草送往丰县,让南燕军队好过冬。
萧容衍手指挪向地图上遥关的位置,点了点,南燕粮草辎重若想去丰县欲要快必过遥关!
他将手中兵符递还给冯耀,道:“老叔,你带兵符命谢荀率新军,高举白家军黑帆白蟒旗在遥关设伏,夺南燕押送往晋国丰县的粮草!而后三万甲士就地将藏于遥关,继续设伏,不出四日南燕攻晋大军必狼狈溃逃回国,依旧要过遥关!命谢荀早作准备务必在这里将南燕精锐全歼于遥关,不可留活口!”
让谢荀高举白家军黑帆白蟒旗夺南燕粮草,即是为了借白家军的势,暂时遮掩南燕耳目让南燕暂时不防备大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