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者,李茂应该会设法救出梁王。
可以李茂的向来喜欢左右逢源的品性,她笃定是第一种。
肖若海摇了摇头:“来人未报,不过临走前按照公子吩咐已派高手将左相府牢牢看住,稍有异动我们的人定会察觉,另外派去看守左相府的一个小子正巧碰到了个机会混入左相府,只是人才刚进府中要起作用还需时间。”
她活动舒展了还在不自觉发抖的双手,点头:“之后李茂府邸的任何动向,都派人向二姑娘禀报一次,就说是我临走之前交代的,以防我身处南疆鞭长莫及让她随机应变,谨防李茂此人!”
“是”肖若海应声。
“乳兄,你亲自去一趟把小四接回来,告诉她我不会送她回大都!记住不要同萧容衍的人发生正面冲突,接到小四尽快赶上大军步伐。”
肖若海抱拳:“属下这就去!”
太子临行之前,皇帝再三交代此一战需大胜的重要性,太子镌心铭骨时刻不忘,虽然昨日在马车上被颠了一个七荤八素,今晨还是强撑着起来,命大军按时开拔。
太子被搀扶着临上马车之前,见白卿言一身利落男装,未披披风,再看白卿言脚下易于步行的防滑鞋履,颇为诧异问了一句:“白大公子,这是打算步行?”
“马车颠簸,走走也好。”白卿言道。
没有那么多时间给她慢慢训练恢复体力,她便周身缠着加了分量的铁沙袋,以步行代替训练。如今是急行军之时,为不拖累行军速度,她必需跟上,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鞭策。
只希望在到达南疆之时,至少她能够重新将射日弓捡起来。
昨日在马车里窝了一整天,骨头都快被颠散的太子听了这话,命人给他拿了双易于行走的鞋履:“昨日坐了一日马车,骨头都僵了,孤也走走。”
“殿下,我们是急行军,殿下与白公子不同不是少入军旅,步行恐耽误时间。”秦尚志劝道。
太子摆了摆手只道:“白公子走得,孤也走得。”
话说出口,大军出发。
然,走出不到两公里太子已经跟不上速度,三公里时为不耽误行军速度太子被扶上马车。
行至十里之,白卿言发丝被这寒风吹得略有些散乱,脸和鼻尖通红,汗水顺着下颚嘀嗒嘀嗒向下掉,缠着铁沙袋的腿如同灌铅一般酸麻到抬不动,马车近在咫尺,她随时可同太子一般上马车,舒舒服服坐车而行。
可她只要一想到祖父、父亲,众位叔父和弟弟的死,心就如同油煎火烧,一口气沉到腹腔咬牙前行。
到南疆最快一个半月便可到达,那个砍了小十七头颅,剖了小十七腹部的云破行就在南疆。
难道,她要拖着一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身子去同云破行较量不成?!
她这些年体弱,因由不是病重不是寒症。而是她认同了大夫的话亦自认病弱而不勤勉练习,夏药膳冬进补,整日卧床将养,将自己越养越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