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于一层坚定不屈的沉稳之中,尽是为将者的风华同威严。
她大长公主心中陡生不安,可想起那日孙女称为白家世代护卫之民不能反之言辞,她心绪稍稳又如困兽陷入家国两难之间。
白卿玄被捆了丢进柴房里,整个人惶惶不安。
已入夜,还没人来给他送水送饭,外面护卫安静的像个死人。
他来回在柴房里走来走去,凑在门前对外叫骂:“我告诉你们,你们最好放我出去!我是白家最后一个男丁,独苗!你们现在张狂,等我出去了一定要杀了你们!还要杀了那个白卿言!你们给我等着!”
门外带孝的护卫如同听不见一般,静静守在外面一语不发。
白卿玄坐立不安,想起大长公主今日的态度,想必爵位是不要想了,那他们会不会杀了他?!
白卿玄顿时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出一身冷汗,应当不会吧!他可是白家最后一个男丁了!
正想着,白卿玄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,他立刻站起身。
柴房的门打开,只见白锦绣、白锦桐带着一众护卫仆从而来,白卿言只身立在柴房门外,不曾进来。
原本处理这庶子,是白锦绣一人前来,毕竟这是她父亲留下的孽障。
可祖母唤诸人去长寿院,她路上遇到了长姐同三妹。
她本意是让长姐和三妹等一等她,不成想三妹白锦桐硬拽着长姐一起来了。
双手结结实实被困在身后的白卿玄向后退了两步:“你们想干什么?!我可是国公府唯一的男丁了!你们难不成还敢杀我吗?!”
从满江楼前第一次见,再到这庶子强逼纪柳氏撞墙而亡,又将纪柳氏斩首分尸着命人将尸身抛出去喂狗!这庶子的所作所为,已经远远超出了白卿言的容忍。
原本她念在这庶子是白家血脉的份儿上,可以给他一个痛快,可如今她已经不容这庶子死的这么便宜。
此等心狠手辣的畜牲,该死于他折磨别人的手段。
她绷着脸,手握手炉立在门口不愿踏入那柴房一步。
“杀了你,未免太过便宜。”白锦绣眸底带着凌厉了冷色,“听说你很喜欢美人壶,既然如此我便将你变成美人壶!”
白卿玄脸上血色尽褪,十分没有底气:“你敢!”
白锦桐沉着脸开口:“大都城内喜欢这些玩意儿的士族子弟不在少数,我等必会将你送于最精通喜好此道的公子,每日必会有人为你涂脂抹粉,让你成为最漂亮的美人壶,供人玩乐!”
“你们敢!我是白家最后的男丁!我是白家最后的男丁!我是要继承镇国王爵位的!”
白卿言面色阴沉寒凉,连冷笑都懒得给那庶子,看着白卿玄就像看着沾染了秽物的物件儿,漫不经心抖了抖大氅上的落雪,视线失焦的望长廊望去。
“还做梦呢?!”白锦桐眼底掩不住的嘲弄,“祖母已经自请去爵位,最晚明日圣旨就会下来!而你这个逼死白家恩人的庶子,今夜白府便会对外宣称你挨不住家法已经身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