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董氏!你就看着你国公府这小小庶女出言侮辱族长?!”白岐云自恃身份不愿意和两个孩子吵,只对董氏发难。
“董氏也是你能叫的!”白锦稚下意识往腰后一摸,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鞭子不在腰后。
“堂伯父若还想商量宗族的事情,那便恭恭敬敬同我母亲认错,把态度放端直了,咱们再来谈”白卿言自径坐在董氏下手的位置。
两位庶出的老爷端起茶杯装作喝茶,都没有吭声,唯有白岐云冷冷看了白卿言一眼:“长辈说话岂容你小辈置喙。”
“你”白锦稚最见不得谁对她长姐不敬。
“我是国公府嫡长女,名取白家男子排行的卿字!战场我上过,敌国大将的头颅我斩过!蜀国我灭过!祖父、父亲、叔父、兄弟皆身死南疆,国公府荣耀今日起便由我来承担!”她抬眸平静幽深的视线望着白岐云,丝毫不收敛身上骇人的杀气,“事关我国公府,便没有我不能开口的。”
那从尸山血海归来的戾气悄无声息在这大厅中蔓延开来,让人没由来的脊背发寒。
“佟嬷嬷,带白锦桐、白锦稚去祖父、父亲灵前叩首谢罪,既然当初曾叔父已记在我们高祖母名下,便是嫡子,此事不容再提!下次再犯便自去领十鞭!”
“长姐”白锦稚梗着脖子,“我不服!”
白锦桐皱眉拉着白锦稚往外走:“走吧!别让长姐生气!”
佟嬷嬷亦是规矩立在一旁劝道:“四姑娘若是不走,大姑娘叫了卢平过来,四姑娘这顿鞭子可就逃不了了。”
白锦稚红着眼,硬是被白锦桐拉出了前厅,出了门还在犟嘴:“我不服!我就是不服!这宗族就是看我们只剩孤儿寡母前来打劫的!”
两位庶老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低着头不吭声。
“堂伯父,还要继续说吗?不说的话我母亲同我可要去灵堂守灵了。”白卿言慢条斯理道。
这是要逼着白岐云给董氏致歉认错。
董氏理了理自己的衣摆:“卿言,我们走吧!”
白岐云脸色难堪,偏过头冲董氏的方向揖了揖手:“世子夫人包涵!”
白卿言这才侧身朝董氏的方向,开口:“母亲,宗族里的事情也算是大事,既然堂伯父等不急给祖父、父亲各位叔叔上香,就要谈,那就谈吧!谈完了还请堂伯父好好的去给我祖父、父亲和叔叔们敬香。”
两位朔阳庶老爷听到这话,忙道:“这是自然!这是自然!”
“母亲,既然此次三位叔伯来我国公府不为吊唁,只为拿银子修宗祠、祖坟、学堂,哦对,还要给族里置办田产!我刚听堂叔说修安置牌位的地方可不能减料那就是祖庙也要修一修?可是这意思?”
董氏看向白卿言,没有明白女儿的意图,便先静观其变抿着唇不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