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当时乔连连不能说什么,如今总算报了一箭之仇。
“爹,娘。”虞非鹊不知这两人之间的爱恨情仇,见自己爹一只傻乐呵,还以为他真的在感激自己娘。
一直以来漏风的小棉袄头一次想主动贴心起来,低头也给自己爹涮了两筷子肉。
特别大,特别大的两筷子肉。
“爹,你多吃点,别客气。”虞非鹊咧嘴一笑,露出白生生的小牙齿。
一旁的柴克己简直要醉了,自己未来的夫人怎么就那么可爱,那小牙真白,真好看。
然而落在季云舒眼里就是:这丫头在给自己下绊子啊!
孽女!
那白生生的牙,简直就是恶鬼索命的厉齿。
养女不孝,养女不孝啊。
清平郡王涕泪两行,却无处可说,还得面带微笑,把那两坨肉,勉强着吃了下去。
好在这个时候,大元人突然出声,打破了这看似和谐的场景。
“今日乃除夕夜,我们从大元千里迢迢给皇上送贺礼,怎么皇上蒙着面,是不愿意见我们吗?”大元统领用别扭的大虞官话问道。
原本歌舞升平,其乐融融的饭局突然一肃。
许多大虞的臣子都拧起眉头,森冷地看向大元人,目光有疑惑,也有愤怒。
不管怎么说,大元都是战败的国家,都是附属臣民,是要给大虞上供的存在。
可现在,他们居然质疑大虞尊贵的皇上,在大虞臣子的眼里,这就是在挑衅啊。
“这位大人,你是有什么意见吗?”有个老王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,“这是我们大虞,不管皇上怎么样,那都是我们的皇上,也是你们大元的皇上。什么时候,轮得到大元的子民,执意大虞的皇上了?”
此语一出,引得满堂喝彩。
乔连连微微颔首,大虞的人也许内斗很厉害,但大部分的臣子在两国之争时,仍旧义无反顾的保护自己的国家。
这是爱国,是清醒,也是集体荣誉感。
“这不是质疑。”面对老王爷如此喝问,大元同龄不仅没有退缩,反而站了起来,大摇大摆走到红毯中央,冷笑着道,“我从大元往大虞送贡品,不下三年了。当年先帝在位,如此年纪的老人都没有以纱遮面,怎么到了新皇就要这副打扮,难道我们千里迢迢赶过来,还不陪见到新皇一面吗?”
都到了这个地步,大元人还在继续挑衅,既说明了他们对龙椅上人的怀疑,也彰显了他们大虞至始至终都不够服气。
这下子,不光一个老王爷了,好几位王爷都站起了身。
端王爷作为皇族翘楚,又是年轻富强的一辈,义无反顾地冲在了前头,“你是臣,皇上始终是大虞之主,不管怎么打扮,那都是皇上的自由,你作为一个臣子,所做的只需是臣服,哪里轮得到你吆三喝六,指东指西。”
“这位大人如此不服我们大虞的皇帝,究竟是不满这一路风尘仆仆,还是大元对我们大虞心怀不安,借此发挥呢?”季云舒也站了起来,点出最关键的一句。
当即,在场所有人都面色一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