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也还在后头跑,就绛椿和季云舒两个男人。
季云舒是乔连连正经夫君,算起来,还的确只有绛椿一个外人。
万万没想到,好心劝阻一句话,竟然成了自取其辱。
绛椿委屈地扭过头,别别扭扭着走到了连心院外站着。
但又不敢走太远,李春花肚子那么大了也不自知,他担忧她们母子。
李春花却不知道自家夫君的这番心理历程,她看了看乔连连的裙子,确定羊水没破,这才松了一口气,让季云舒把乔连连平放在床上。
原本预备好的一切全都派上了用场,再不需要手忙脚乱,也不需要临时叫喊人。
四个稳婆,一个比一个干净利落的在房间里等候。
乔连连要是阵痛了,她们有的帮忙喂点参汤,有的帮忙按摩一**躯,有的说点事情转移乔连连注意力,伺候的格外周到。
等太医到的时候,把了个脉,给乔连连开了个滋补的药房,便去偏房等待了。
生孩子是一个漫长的活,尤其是第一胎,尤其是瘦的女人。
以前李春花羡慕乔连连身材窈窕纤细,哪怕怀了孕都不显粗壮,哪里像她,本来就不瘦,五个月之后人更是粗了一圈,大腿都快出现肥胖纹了。
可现在,因为盆骨窄,宫口开的慢,孩子出来的也就没那么顺当。
就连疼痛,都比别人要加倍。
乔连连躺在床上,意识时而清楚,时而模糊,唯独这疼,让她刻骨铭心,再难忘记。
以前看过生孩子的视频,也了解过大概的历程,还伺候过李春花的小产。
可当一切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,她就只剩下了“卧槽老娘为什么要生孩子”这一个念头。
什么慈祥的母爱,什么温柔善良,都只剩下了欲哭无泪。
有人体会过肉被生生撕裂开来的痛楚吗。
生孩子比肉被活生生撕开还要痛,因为不光是肉,还有骨头,整个盆骨都要受到冲击,痛楚一阵阵袭来,几乎要把人痛晕。
还好这种痛是一阵阵的,痛过了那一会,就能换取一阵平静的时候。
要是从头痛到尾,乔连连真恨不得把这孩子再塞回去。
顺便,把孩子爹给疯狂殴打一顿。
“啊……”
乔连连的性子是比较能隐忍的,最初的阵痛她也勉强忍了下来,可当第三波的痛楚袭来时,这个铁娘子也没抗住,张嘴尖叫出声。
几个稳婆连忙安抚她,一个能说会道的稳婆揉着她太阳穴,柔声道,“郡王妃,不能大叫,要省着力气,等生孩子的时候再用。”
乔连连咬着下唇没有讲话。
她突然有点后悔让李春花给她找稳婆,如果没有这几个人,她是不是可以钻进实验室里给自己打一阵无痛。
还有,这些东西她一个医生能不知道吗?
但知道归知道,疼的时候谁能忍住不叫,谁能!
乔连连把下唇都快咬出血了,终于再忍不住,又尖叫了一声。
外头,已经坐卧不安的男人听到第二句尖叫,再忍不住,闷头就要往产房里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