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咂摸着嘴离开。
乔连连带着小闺女,拜托了刘二哥一声,叫他明日一定买个母鹅过来。
然后也回了连心院。
买母鹅的事暂且不提,却说京城玄武城门外。
作为京城四大门里最大的那个,玄武门乃京城内外百姓交通贸易沟通的唯一渠道,也是进出来往人最多的地方。
虞非钟和柴克己坐在高头大马上,腰里别着一把雕花长剑,在人群外缓慢地游离着。
柴克己是个活泼的性子,几次想要讲话,但看到虞非钟凝重的面色,又硬生生把到嘴的话咽回了肚中。
哎,跟一个闷葫芦共事,可真无聊。
偏偏这个闷葫芦是……那种关系,让柴克己有苦无处说,有闷无处吐,只能活生生咽下去。
“其实,也就是例行公事,不用太紧张的。”又溜达了盏茶时间,柴克己终于忍不住道,“郡王爷,你可以讲句话的。”
虞非钟没理他,目光落在一个刚进城,手里夹着个大包裹的人身上,突然勒马上前,挡在他跟前,冷声问道,“何处来?何处去?为何因?”
柴克己碰了一头的灰,无奈摸摸鼻子,也跟了上去。
那人正低着头走路,被虞非钟突然这么一喝问,吓得双腿一抖,差点摔倒在地。
好大会子,他才勉强道,“从边疆来,送点东西。”
“送何物?”虞非钟仍然是声比天气冷。
“送点……亲人的遗物。”那人声音抖索,含着哭腔,“在边疆遇了难,京城就一个亲人了,所以送点遗物回来,以慰思念。”
虞非钟抿着嘴没说话。
边疆这段时间确实不安稳,而一不安稳,就会死人。
这段时间,也不是没有人从边疆往京城送遗物。
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,所以略一沉默,虞非钟便让开了道路。
那人双腿抖索着,一步一步艰难离开。
柴克己原是个随意活泼的性子,这会也有点沉重,低声道,“还真是兴,百姓苦。亡,亦是百姓苦。”
平心而论,虞非城已经算是一个好皇帝了,登基才三四个月,就已经减免了不少苛捐杂税。
可战争总是无可避免。
死亡,自然也会伴随而至。
如果有一天,天下能够太平,不再轻易打仗,不会轻易死人,不会再有士兵的亲人流着眼泪抚摸遗物。
那该有多好。
“走吧。”虞非钟罕见主动说了两个字。
柴克己点了点头,两个人正准备继续勒马巡逻,虞非钟不知想起了什么,忽的一凝眉,对准刚才那人离开的位置,驾马疾驰而去。
柴克己有点懵,不明所以的摸了摸后脑勺。
等等,他也想到了关键之处。
如果是给亲人送遗物,何至于紧张到了那种地步,被虞非钟问话的时候,简直要害怕到尿裤子。
这幅样子,不像是难过悲伤,倒像是……心虚。
那个人有鬼!
在内心敲定了这个念头,柴克己也不再耽误,一勒马缰,紧随虞非钟而去。
在他们身后,刚刚过来还没下马车的虞非鹊傻了眼,愣在当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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