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季云舒退了两步,因太子无耻的言论而窒息。
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太子哥哥。
明明就是偏帮,却非要说技不如人。
罢了罢了,若是真是如此,他便是拼劲全力也要帮城儿一把。
不能让太子妃嫂嫂在九泉之下不能瞑目。
思及此,季云舒闭了闭双眼,深吸一口气,没再说话,简单告辞离去。
对太子他失望至极,已然没什么话可讲。
好在东宫还没落钥,季云舒纵马奔驰,正巧在路上与兄弟姐妹三个遇见。
“爹。”虞非鹊一看见季云舒便高兴的大叫,甫一喊出口,又捂上了嘴,左右看上两眼,确定周围没人,才压低了声音道,“爹你怎么来东宫了,马上就要落钥了,快点回去吧,娘带着小钟儿一个人在家呢。”
到现在,兄弟姐妹几个都眼红虞非钟,就这小子身份自由还是个女娃,早早辟府而居,名义上是住自己的郡王府,实际上一直赖在连心院里不曾离开。
罢了罢了,就让这小家伙多陪陪娘吧。
“我来……问太子一些事。”季云舒语气深沉,看了两眼虞非城,“这几日皇上身子不大好,你要勤顾着些,彰显长孙的孝心,也免得有些人嚼些不必要的舌根。”
话说的官方了些,但内容彼此双方都明白。
虞非城凝重的点了点头,也沉沉道,“郡王府隔壁邻居家养了条狗,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狂吠,偶尔狗急了还要跳一次墙头,差点吓到小歌儿,爹还是要提防着点比较好。”
季云舒眉头一皱,知道虞非城这是在提醒他防止有人狗急跳墙,立时点头,“放心,只要郡王府做好安保工作,别说一条狗了,便是有人跳进来,也只管有去无回。”
爷俩深深沉沉着对视一眼,也没说别的,转身走各自的。
虞非鹊牵着虞非歌的手蹦跶了一下,“那爹我们就先回去啦。”
季云舒微微一笑,冲她摆了摆手。
姐弟妹三个人渐行渐远。
季云舒也不敢再耽误,翻身上马,纵马前行。
一路自是畅通无阻,但走到东宫门口的时候,却正是落钥的时刻。
季云舒皱了皱眉头。
他自小常驻宫中,有宫中大门的进出令牌,但东宫这里他却没有,只得趁着门栓还没拉紧的时候过去喝道,“可否暂停一刻,待本郡王过去再落钥。”
守门的侍卫看了他两眼,认出这是宫中常客清平郡王,一时有些犹疑。
按说给这种身份的人破个小例乃举手之劳,但不巧的是太子妃刚刚过去,还温声叮嘱了他们务必要准时准点落钥,要恪守宫规。
之前侍卫们不明白,不就是早一点晚一点,怎么还扯到宫规上去了。
此刻看到清平郡王才知道,感情太子妃早就算好了,来为难人的。
这下子,侍卫们更不敢开门了。
但他们也不敢为难清平郡王,只能卑微道,“郡王与太子关心亲密,不如住一晚再走。”
季云舒的眉头高挑了起来,“东宫素有女眷,我一个外男如何居住,还不赶紧把门打开。”
“这……”侍卫们表情犹疑不定,手却没有停下,仍旧继续挂栓关门。
眼瞅着东宫大门即将闭合,季云舒眉头一皱,翻身下马,单手止住了门栓推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