厮,颇为畏惧的道,“赵宁有错,请公主大人有大量,莫要跟在下计较,宽恕在下一次。”
虞非鹊眉梢一挑,不咸不淡道,“你说饶恕便饶恕,那本宫还有什么皇家公主的面子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不准备轻饶了?
赵宁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重要性,额头滑下一丝冷汗,语气也紧张了许多,且极真不似作伪“赵宁愿请罪,求公主饶恕赵宁,只要公主开心,便是替公主付了饭钱也在所不辞。”
“就这?”柴克己眼珠一转,双眼有丝狡黠划过,“一顿饭才几个钱,你就用这个请公主饶恕你?这是看不起公主呢,还是看不起皇家?”
头上的帽子忽然更重了。
赵宁不知所措的道,“这……赵宁绝无此意,赵宁只是为了请公主恕罪,请公主莫要跟在下一般计较,一切都是赵宁的错。”
眼看着这赵家公子慌的好似要瘫倒在地,柴克己微微一笑,“赵兄弟,要说我,让公主恕罪很简单。”
赵宁猛地抬起头,热切的望着他,好像把之前的冲突给忘的一干二净。
“我说,你应该……应该……”柴克己凑到他耳畔,嘀嘀咕咕说了一阵子。
赵宁猛地点头,兴高采烈,“只要蕙公主高兴,怎么都行。”
虞非鹊有些疑惑的看向柴克己,不知道他说了什么。
柴克己却摆了摆手,一脸卖关子。
等虞非鹊被请出珍馐阁,去了天丝阁逛上一番,又去了金簪楼瞅了两眼,前前后后花了数千两,她才知道柴克己出的什么鬼主意。
原来是叫赵家人放一波血。
她表面无奈,心头却极高兴。
尤其是瞥见赵宁逐渐苍白的面色,掏钱时颤抖的手,便觉得由衷的开心。
这是赵家欠她的,此行便是还债了。
至于花钱,呵,鹊姑娘从来没怕过谁。
小到糖葫芦甜饼糕点,大到衣服首饰,全都买最贵的,老板想打个折扣都不行,必须给最高价,还必须多份的拿。
没办法,家里女人多,起码要一人一份吧。
赵宁苦着脸掏啊掏啊,等掏到八千两的时候,他终于撑不住了,借口上茅坑,一溜烟的逃了。
虞非鹊也不在意,她今日已经白白得了八千两的东西,这可是许多中等人家一年的进项,即便是赵家家大业大进项高,这八千两也会让他们心底抽疼一下。
四喜楼前,虞非鹊仗义地掏出两个金镯子塞给柴克己,“给,分赃了。”
这词用的,柴克己哭笑不得,“这是公主的东西,理应公主拿着。”
“虽说是我买的,可要是没有你,我也拿不到。”虞非鹊虽然爱财,却从不贪财。
柴克己为自己以前对蕙公主片面的印象而感到深深的愧疚。
有些时候人就这样,不接触便罢,一旦接触了,总能发觉对方许多意想不到的点。
也许是缺点,会因此选择远离。
也许是优点,会因此选择靠近。
老祖宗说,人不可貌相,海不可斗量。
柴克己深以为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