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子道,“我我不是为爹说话,我是听说,爹也是有苦衷的。”
乔连连又闭上了眼,没有说话。
就在顾鹊以为娘真的打算铁石心肠的时候,忽然听到娘低声道,“快到了俩小子放学的时候了吧。”
顾鹊聪慧灵透,顿时眼前一亮,明白了。
她娘要面子,不肯就此原谅爹,但也知道让爹一直在外头哀求不合适,所以打算借着顾城和顾钟放学的机会把爹放进来。
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。
现在嘛,就当是对爹的惩罚了,让他在外头喊着吧。
顾鹊心满意足的去哄小歌儿睡觉了,现在娘受了伤,她就是家里的老大姐,上能照顾弟妹,下能烧火做饭。
好吧,其实用不到她烧火做饭。
家里有琴知雅知两个丫鬟,还有春花姑姑,实际上用不到她做什么。
刚才的那些,都只是她给自己脸上贴的金罢了。
别院里,随着顾歌的睡着,平静了下来。
别院外,季云舒一直拍门,已经引来了周围邻居的不满,他索性坐在了台阶上,打算沉下心来好好地等待。
碧松和绛春有些不忍,“爷,要不你先回去吧,等夫人消消气再过来。”
堂堂一介郡王坐在别人家门口赖着不走,好像挺丢人的。
长公主知道了,不生气才怪。
“我不走。”季云舒却异常执着。
他心底总有一股感觉,现在要是走了,就真的失去乔连连了。
“我娘那边,绛春你去盯着,一旦发现异常立马通知我。”季云舒吩咐,“戈也,安乐那边也该动手了。”
绛春领命离去,戈也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季云舒,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。
不能看接下来的热闹,真挺遗憾的。
不过安乐那边应该也有乐子瞧吧。
所有人闷着头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,季云舒就坐在台阶上一动不动。
暗地里这里还有四个暗卫,但明里只剩碧松一个人陪着他了。
“爷,你说这是图啥。”小侍卫叹了口气,“早点跟夫人相认了多好。”
“是我太过于束手束脚了,让她也过得不痛快。”季云舒苦笑,“要是早知怎么隐瞒都会让她受伤,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隐瞒,还能让她们母子过的肆意些。”
这个道理,他现在才明白。
可惜有点晚。
碧松咂咂嘴,安慰自家爷,“也许这就是当局者迷吧,爷总想着尽力将一切做到完美,结果却还不如平常心对待。”
所谓用力过猛,不外如是。
一时间,别院外又寂静了下来。
季云舒耷拉着头,一言不发。
约莫半个时辰后,一辆马车的到来,总算是打破了这份寂静。
季云舒抬起头,正看到顾城抱着顾钟,兄弟俩从马车上跳下来,又给了马车夫一人十文钱的车费。
有点像在顾家村时,坐牛大叔的驴车,一人需给一文钱的场景。
季云舒想起那段日子,眼底浮现起光芒。
他猛地站起身,冲到两个儿子跟前,先是抱了抱顾城,又弯腰抱起小顾钟,摸了摸他的头,“小子,爹回来了,高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