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泽的笑声,像是嘲讽一般刮过江盛天的耳畔,也刮走了他心里最后一丝倔强。
指名道姓,由当今圣上下的金口,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的指定说了北疆战神就是江夜,江夜就是北疆战神,一点可辩驳的余地都没有。
此番话出,所有江家人,还有江家的所有宾客,全部由内而外的炸了锅。
江家人的反应:“完了,陛下都这么说了,那江夜就是北疆战神这件事已经定死了!”
“天呐,这是什么世道啊,我现在脑子好晕,我感觉今天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!”
“你在想什么假的?还有用?你知道我们之前是怎么对江夜的,如今他成战神,拿着戍北大将军的名号,不好好的收拾我们?”
“什么叫收拾我们?你别把我拉进去行不行,我从来没有欺负过江夜,我一直都觉得江夜是难得一见的人才!”
“就是,江夜多厉害啊,我以前还喜欢过他呢!”
“对对对,我给你说嘛,他被赶出江家的那天晚上,我还专门給他送了馒头,他肯定不会找我麻烦的!”
非江家人的宾客反应。
“呵呵,这下好玩了,江盛天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!”
“他千算万算,怎么也算不到他亲自赶出家门的江家弃子,居然就是名镇南北的戍边大将军,北疆战神!”
“你们想想,刚刚江家人对江夜说的那些话多难听啊,我看江家今天凶多吉少了呀!”
“啧啧啧,趁现在还来得及,我还是跟江家划清界限吧,其实我今天就是过来凑热闹的,才不是什么江家的上门子弟。”
“一个小小的江家,又怎么可能是堂堂北疆战神的对手呢?”
“为了保住小命,我还是赶紧撤吧。”
就这么说着,那些原本还和江家人站得紧紧的,为了江盛天特地过来祝寿的宾客,一刹那就和江家人拉开了至少两米的距离,生怕和江家人靠得太近,引火上身。
不到五分钟,整个江家大院前面,宾客和江家人分成两批对立而站,泾渭分明,丝毫不敢替江家人求情。
至于江家的这些人,震惊、害怕、瑟瑟发抖,有想脱离江家身份的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那惊讶的情绪过去,紧随而来的就是刺入底的寒意!
到了这一步,江夜才集合刚刚的人,领着老五他们走到了江盛天的跟前。
看着江夜,江盛天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挺直腰杆,但是无论如何此刻在江夜面前都弱上了一头。
他是江家的家主,那江夜就是一座山,一座他已经无法攀附逾越的高山。
咕噜!
江盛天吞了一口口水,自从登临江家家主位置以来,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到这么害怕过了。
江夜表情冷淡,低头看着他,淡淡的说:“江盛天,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?”
江盛天面无表情,灼灼的看着江夜,一分钟之后才终于开口:“江夜,哦不,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战神大人,呵呵,你可藏得好深!”
江夜依旧看着他,叹息道:“其实,我们之间本来没有必要这样的,我不公布我的戍边大将军身份,就是为了好好的过我退伍后的清闲日子,我赚我的钱,你经营你的家族,咱俩互不相欠,互不招惹,井水不犯河水,不挺好么,可你为什么三番四次,在一在二在三的找我麻烦,动我妹妹,最后把我的父亲废掉,你觉得我江夜就这么给你江家丢脸吗!”
“你知不知道,我自从到了燕京,我随时都可以动江家,但我没有,是为了什么?江辉我个人虽然不喜欢,但他毕竟是我到父亲,是生了我的那个人,他给了我生命,而你,却把他弄成了一个废人,你想过这个后果吗!”
“十五年前,十岁的我,被你赶出家门,流落街头,我母亲和我相依为命,她含辛茹苦把我养大,可你们非要赶尽杀绝,只如今,我母亲削发为尼,看淡尘世,甚至连我这个亲生儿子都不愿相见,又到今天,我世界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生父,腿断一条,臂断一条,后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,你说说看,你作为江家家主,你对我做了什么?我不过是因为我父亲和一个外姓人,你觉得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结了婚,你就对我做了这么多。”
我身世惨不惨,可怜不可怜我已经不想多说了,我只问你一句,你对我做了这些,我现在要报复回来,算过分吗?过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