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藿香对我眯着眼睛笑了——是一种共享一件事儿的得意。
我跟她对视一笑:“别人送的。”
“这东西都舍得送给你?”白九藤更激动了:“介绍一下,问问他,壕,友乎?”
“能再见到,一定转达,”我对白九藤点头:“多谢。”
白九藤愣了一下,也笑了:“不算什么。”
以前,总觉得白九藤跟程狗一样,认好处不认人,可他这一笑,竟然特别真诚。
“哎,你把鸡蛋果放下,我留着最后吃的!”
“你吃江米条。”
“我不吃,我就要那个!”
我护住食物:“你他娘几岁了?不给你,你能在地上打滚?”
“你爹是为什么负伤?你个不孝子忘恩负义遭雷劈!”
“要劈先劈你!”
“劈你!”
“你们俩也别争了。”江采菱索性也拿了个芝麻烧饼咬了一口,掉了一裙子渣:“都不像是超过三岁的。”
说起来,我回过头,潇湘和河洛呢?
她们俩的气息,在楼上。
程星河似乎是看出什么来了:“无终山的事儿,我也听说了,你打算怎么去?”
“你就别惦记了。”我答道:“船到桥头自然直。”
“我不惦记你,你长的了这么大吗?”
“滚。”
程狗有一种很特别的特质——他不在身边吧,挺想他,他坐身边的,又想把他铲出去。
天河主现如今正在死死盯着我,怎么从他视线底下出其不意呢?
想出这一点就行了。
“慢慢想,”白九藤也跟着喝油茶:“磨刀不误砍柴工。”
我还想起来了:“夏季常怎么样了?”
“气息平稳多了,但是耗费太大,一时半会儿醒不来,他重孙子带他回去了。”
“大潘也回去了,让我给你带个话,”苏寻也从屋里出来,拿着一杯温水放在了哑巴兰旁边:“有事儿用得上,只管叫他。”
他已经帮了我很多了。
说话间,门楣上来了一个磕头虫,在阳光下吧嗒啪嗒的磕头。
我盯着那个磕头虫,心里一动——这个是“高客临门”的征兆,门脸马上就要来一个能帮我的贵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