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费什么功夫,给我们也改头换面,弄的跟海民十分相似,这样一走出去,那些海民看我们长得跟他们差不多,也就没有多看我们的了。
丹白带着我们,绕着这城墙小心谨慎的走了一圈,别说,这地方还真大,比潇湘的水神宫,差不多大出五倍来。
不过这么找肯定是找不到——要不潇湘早就被抓住了。
二妹娃耐不住了:“我要找麻愣,长鳞的,你们抓了人,都关在什么地方?”
其实麻愣被翻到了水里,要是没有水灵芝草,是不可能活到现在的,大家都觉得凶多吉少。
不过,我看着二妹娃的夫妻宫,黑红相加,是命悬一线的意思,麻愣保不齐,还真没死。
二妹娃知道了之后,就更着急了。
丹白指着最里面:“要是被抓到了水神宫里,那肯定是带进最里面的人夫地去。”
所谓的人夫,是苦劳力的意思——有的时候,住在水边的人会离奇消失,过了一段时间,会在河流的其他位置重新出现,要是河流长,甚至百里之外。
丢的人一出现,会发现脚底下全是水泡,一问,说是被河神叫去挑河泥了,走了几百里路,把水泡挑开,里面会滚出好珍珠,是河神给的酬劳。
所以自古以来,都有水系神灵人手不够,征召陆地上的人下来干活的传说。
“人夫地,你们经常会拉活人下来干活?”
“这一阵子,水神可能要做什么事儿,”丹白答道:“是抓了些人,不过具体干什么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二妹娃急的不得了,就要进去。
可门口有两个很威武的海罗刹守着,不容易进去。
“水神宫有五重围墙,当然不好进去了。”丹白奔着那些海罗刹的脖子扬了扬下巴:“得有水神玉。”
果然,那起到了证件的作用,脖子上挂着那玩意儿的,都是这地方的工作人员。
可这东西,上哪儿弄去?光天化日,也不能去抢。
“我知道,”丹白领着我们就往里面走:“有个地方,只要人面水蚤够,什么都能做到。”
说着,就把我们往一个偏僻的地方引。
一边走,我一边想起了那个水神织锦,接着问道:“水神大婚的事情,你听说过没有?”
丹白偏头:“没有这种事儿——我们水神,谁也瞧不上,怎么会大婚?”
“那原来的水神呢?”
“原来的水神……”丹白想了想:“你要是想知道,我找那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,给你打听打听。”
不长时间,到了一个房子前面,那地方别提多荒僻了,是灰色的礁石打造出来的,上面爬满了贻贝。
丹白领着我们进去,里头别提多昏暗了,跟光华璀璨的水神岛,形成了巨大的反差,丹白掏出了一大把人面水蚤:“买东西。”
里面慢吞吞出来了一个人,那人一张嘴就要一个哈欠,可一看见我,愣住了:“你是……”
我心里一紧,都改头换面了,谁还能认识我?
可看清楚了那人,我也愣了一下。
这人我认识,不是大皮帽子吗?他怎么在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