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我们的仇是怎么来的呢?
脑子里有了很多残损的碎片,但是单看都是残损的,凝聚不起来。
蟒袍,血腥气——皮开肉绽!
我想起来了,我曾经用一条鞭子,在死死的抽打他!
当时万籁俱寂,空气之中,似乎只有屠戮凌虐的声音。
周围跪着很多人,看意思像是求我息怒,但是我谁的面子也不卖,就是要活活打死他!
这个穿蟒袍的也是硬汉子,一声不吭,就在底下扛着,倒是很有英雄气概。
但是他的眼神,只有仇恨。
“你还敢用这种视线看着我!”
我厉声一喝,手头上更重了。
“国君息怒——他毕竟是您亲封的金郡王,倘若被您亲手打死……”
终于有人大着胆子还劝我,可我回手,对着那人头上就是一鞭子:“刚才我就说过——谁敢给他求情,论罪同处!”
身后那个人被打的倒仰,那一道伤痕皮开肉绽,几乎能看到骨头,一张脸全部被血糊满。
“来人!”我厉声说道:“每个人,都给我上来,一人抽他一鞭子,以儆效尤!”
这种行为,不光是惩罚,还是凌辱。
不过,真龙骨一痛,记忆逐渐模糊了起来,求情的这个,是谁?
金郡王躺在了毒水里,长长出了一口气:“再找几个怪物,把他们塞进门里。”
那个“朋友”犹豫了一下:“你,撑得住吗?”
金郡王缓缓说道:“他要是来了,撑不住也得撑——快点。”
那个“朋友”点了点头:“他们肯定要过来找咱们,千臂火蜈蚣的毒腺破了,他们之中,肯定有人中了毒,没有日光,就好不了。”
金郡王答应了一声。
对,他跟我是有仇,而且不共戴天,可是后来怎么样了?
这个“后来”好像很重要,我努力要想起来。
“四相局?就盼着四相局,让你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“你是个暴君,残害忠良,一意孤行,注定不得好死!”
暴君……他难道,是为了规劝我不要修四相局,才被我鞭打羞辱的?
手腕子一动,是程星河从水母皮下面拉了我一把。
我回过神来,对,有什么问题,可以去问那个金郡王了。
可就在这一瞬,金郡王的声音忽然一提:“等一下。”
那个青年回过了头来。
金郡王抬起头,忽然看向了我们所在的帘幕:“客人来了。”
被发现了?我第一个反应,就是先把他们给护到了后面去了。
青年转过脸,我们就听见“咕嘟咕嘟”的声音,就好像水池子煮沸了一样,下一秒,好几个巨大的东西,忽然同时从水里窜了出来,毒水四溅,对着我们所在的位置就扑。
好像巨大的,黑色虫子!
这个池子里,原来还养了虫子?
仔细一看,那些虫子似乎并没有实体,却像是一团团的黑雾。
黑雾缥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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